只是此時溫翹還沒帶著信物回來,不知道該怎么讓對方相信自己,總之先不要動手。
江黎黎非常清楚地知道辛澈出手就是一擊致命的程度,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江黎黎連忙朝辛澈囑咐:“辛澈,先別和他們動手,他們是友軍,只是不認識我們。”
她看向為首的月族頭領,立刻開口用月族語言說道:“別傷害我們,我們是……”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一個麻袋直接套了上來。
由于麻袋太厚,江黎黎無論說啥那些月族人都聽不清。
耳邊隱約還有哭喊和求饒縈繞,很顯然是怕月族怕的要命的牧民們發出來了的。
可惜對外人要保密,只能委屈這些小可憐先怕一會兒了。
過了一會兒,江黎黎只感覺自己和辛澈被綁在了一起,隨后直接被這些原始人塞上了類似于馬車之類的空間。
視線被阻擋,只能憑著其他感官感知周圍發生的一切,她心跳不由得加快。
慌亂之中,她感覺到的手被辛澈的大掌包裹住,熟悉的溫度和握感讓她瞬間安心下來。
江黎黎感覺到辛澈在她掌心寫字。
他手上的薄繭子讓江黎黎覺得掌心癢癢的,讓江黎黎耳尖微紅。
確定是自己人?
江黎黎感知到辛澈寫的之后,在辛澈手掌寫道:確定!穩了!
她還著重畫了幾個感嘆號強調,但是對于辛澈這行不用標點符號的古代本地人,他只感覺到江黎黎軟而溫潤的指頭使勁戳著他的手掌。
頭一回被人抓起來,江黎黎覺得這體驗還是有些新奇的,若是能好好和外面的月族人說上話,至少不用這么憋屈的被綁著過去。
只是月族人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不過看這樣子月族人只是將他們擄走而不是直接傷害他們,應該沒有很大的惡意,而且這會兒應該是帶他們去月族人的聚集地,倒是省去了他們繼續爬山的功夫。
罷了罷了,等一到地方,就算沒有溫翹的信物,見到自己的小伙伴,就萬事大吉了。
就在她準備給溫翹報個信做萬全的準備之時,正好溫翹給江黎黎發消息過來了。
溫翹:黎黎,你們人呢!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江黎黎將方才的發現和被月族人擄走的事和溫翹說了,溫翹這才稍稍放心。
溫翹:月族人形式確實有些野蠻,而且這些隱居的月族又是常年與世隔絕,不太懂得怎么正常和人打交道,只要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傷害你,就沒有生命危險。
溫翹:我這就帶著越寧來月族部落找你們匯合! 越寧就是方才那位殺掉野豬的月族人的名字。
約莫過了兩刻鐘,江黎黎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緊接著她就和小雞崽一樣被薅了下來,然后被趕鴨子一般趕著走。
江黎黎以為自己落地之后腳下會是泥土的觸感,然而她發現自己走的竟然是石子路,這些原始人竟然還會用石子鋪路,若是一般的石子也就罷了,腳底下的這些石子圓潤不硌腳,很顯然是經過精心篩選的。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趕著她走的人忽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江黎黎眼前一亮,刺眼的光線照進來,他下意識閉緊了眼睛,周圍都是嘰里呱啦的聲音,聽起來有很多人,她隱約聽到這些人用月族語言說著什么“受傷”“中毒”“死亡”之類的話。
等適應了外界強烈的光線,江黎黎一睜開眼睛,赫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眼前并不是想象之中荒蕪破敗的原始部落場景,而是像干凈整潔的度假村,干欄式的房屋錯落有致,上面房間住人,下面房間養雞的設計十分科學,雖然歷史書上有河姆渡原始人也采用了這種設計,但是眼前環境中一切強烈而直觀的現代設計感做不了假……
江黎黎腦袋之中一瞬間浮現出一個人名,路仁佳,建筑學專業,畢業之后在設計院工作。
印象之中這位女同學留著齊劉海,戴著黑框眼鏡,性格內向,和人說句話都會臉紅磕巴。
高中三年,路仁佳在班上的存在感很低,屬于班級小透明的類型,并沒有像廖大師江黎黎和大家打成一片,經常一個人窩在座位上看漫畫書或者睡覺發呆。
但是班上有什么事情需要她的時候,她總會很熱情的幫忙,默默付出也不愛說話。
路仁佳極具繪畫天賦,班里的黑板報都是她負責設計繪制的,回回都拿評選第一名,只是她家中條件不好,她沒有進行藝考集訓,走的文化考試路線。
江黎黎雖然和路仁佳接觸不多,但是記得這位女孩子基本信息。
只是設計院的工作應該很累很辛苦,江黎黎還記得在返校看望老師的大巴上見到路仁佳時,她黑眼圈很重,身上的班味也很重,一看就是經常加班改稿的標準社畜一枚。
再看眼前這環境極度雅致的原始部落,估計處處都有路仁佳的手筆。
月族部落的人估計已經將改善部落環境的路仁佳信奉為神了,再加上這樣與世隔絕無人打擾的環境,路仁佳來了這里估計如魚得水,肯定比上班要輕松快樂不少。
只是江黎黎四處張望都沒有找到路仁佳的身影,月族人也沒有給她過多的尋找機會,帶著她進了。看起來最大最宏偉的一間房子里,
辛澈被攔在門邊,他和江黎黎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硬闖進去。
他身上凌冽氣場讓月族人意識到了此人是個危險人物,面上有幾分忌憚,隨后月族首領又多加派了幾人將辛澈圍住。
江黎黎被帶進了屋內,一眼就看到屋內的大床上躺著一個面色極其難看的婦人,她蓋著被子,當然是左腿的小腿露了出來。
江黎黎清晰的看到她的腿上有兩個小紅點,像是蛇咬傷的痕跡。
江黎黎皺起眉頭,用月族語言詢問道:“這是被毒蛇咬傷了?”
房間內的月族人聽到江黎黎說他們的語言,露出了驚異之色,隨即跪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