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盧文敏銳注意了到了這個詞，又燃起了一些希望：“后面會放開購買限制嗎？”
這樣的話，再等一段時間也沒事。
莫蘭再次搖頭：“圣城不會是我游歷的終點，這家魔法糖果屋，也不會永遠開下去。等我在這里待膩了，準備離開的時候，就不會介意把糖果配方賣出去了。”
“糖果配方？”盧文看著糖果制作區那飛舞的各種工具，甚至還有魔法坩堝：“即使拿到了糖果，別人也很難和你一樣，大批量制作吧！”
“你不是也是黎明學會的成員嗎？現在誰賣配方還賣給別人啊，當然是放到知識天秤上，交給黎明學會了！”莫蘭說。
她一開始為了隱藏女巫一族又出現了魔女的消息，只給了女巫{管理卡}，讓她們擁有上傳制卡知識或素材，從而獲得卡牌銷售分成的權限。
但等黎明學會真的在全瓦倫流行起來了，情況又有所不同了。
所有黎明學會的成員，當初簽訂入會契約的時候，契約對象都是女巫語書寫的“莫蘭”這個名字。
不是誰都像格蕾塔那樣，會把女巫語認成龍語的。
可以說但凡對女巫語的特征有幾分了解的學會成員，都知道黎明學會的主人來自女巫荒野了。
甚至很多人已經有女巫一族是不是又誕生了新的魔女的猜測了。
只是簽了契約，不能泄露出去，也不能私下談論，所以猜測只是猜測，沒有人去驗證。
驗證了又能怎么樣呢？
搞出這么大動作的魔女，能是好相與的嗎？
連女巫都不敢明著對付了，更別說魔女了，不怕安妮塔的煙火魔彈不講道理的轟過來嗎？
而且他們已經離不開方便又便宜的魔法卡牌了。
莫蘭為了把更多人牢牢的綁在黎明學會這條大船上，在黎明學會卡牌商城里上架了{珍寶天秤卡}和{知識天秤卡}這兩張卡牌。
這兩張卡牌都是一次性的，價格也很便宜，是卡牌商城里唯二成本價售賣的卡牌。
用珍寶撬動了珍寶天秤的，可以獲得這種珍寶卡牌的永久底價購買權。
用知識撬動了知識天秤的，可以獲得這種知識直接成果卡牌銷售利潤的寶石幣分成。
珍寶天秤和知識天秤都只會為卡牌之書里沒有的珍寶和知識而傾斜。
雖然無論是底價購買權和利潤分成，都比給女巫的要差，但黎明學會全瓦倫獨一份的超大市場，最后的收益也比賣到別處更劃算。
成功使用過{珍寶天秤卡}和{知識天秤卡}的人，就被綁上了黎明學會的大船，無論如何也舍不得自己的利益隨著黎明學會而傾覆了。
莫蘭當然用不到這兩張卡，這會兒跟盧文，只是拿{知識天秤卡}當幌子。
等拿到她想要的東西，離開圣城了，就能直接用卡牌之書制作這些糖果的卡牌，上架到卡牌商城了。
到時候盧文和蜜莉兒有多少寶石幣，就能買多少糖果。
只是吃糖果終歸治標不治本，蜜莉兒終歸有一天，還是會變成高階天使的。
也不知道天使這個種族，是不是有什么缺陷，怎么會在成長過程中，非得舍棄自己的情感的。
“你只要離開圣城，不開店了，就會把這些糖果的配方賣給黎明學會？”盧文又向她確認了一遍。
“當然！如果不是我正好在圣城，這些糖果受眾最多的地方，我最近正好有時間，早就直接賣給黎明學會了，畢竟黎明學會的抽成多，但是市場大啊！”莫蘭理所當然地說。
“那你預計在圣城待多久呢？”盧文又問。
“十年起步吧！如果喜歡上這里了，一直待下去也是有可能的。”莫蘭說。
盧文剛升起的希望，又蒙上了陰影。
莫蘭心想，這下他該想辦法把她趕出圣城了吧？
一個法師學徒哪里能對她這個明面上的高級女巫做什么事，要趕她走，就只有讓蜜莉兒本體來了。
蜜莉兒本體一來，天使的記憶就到手了。
到時候圣光魔法和信仰魔法還會遠嗎？
盧文攥著三十個糖果幣離開了糖果幣兌換處。
結果莫蘭還沒等來天使蜜莉兒，就聽到外面一靜。
隱修者們本來就不怎么吵鬧，這會兒直接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只有店里大喇叭循環播報的聲音。
莫蘭把數出來的糖果幣遞給面前的這個隱修者，扭頭透過水晶玻璃窗往外看去。
“有天使降臨了！”
門“哐當一聲”，剛剛還在她面前的隱修者就到外面行跪拜大禮去了，當然，也沒有忘記抄起剛換來的糖果幣。
一個背生四翼，白發金眸，身著金絲白綢長袍的天使，正緩緩降落到糖果屋外。
他頭頂的信仰之環雖然虛幻未成形，卻已經看得出來是一個圈了，想必已經離晉升高階天使不遠了。
糖果屋內的隱修者們不僅自動讓開了路，還跪倒在了地上。
他們崇拜的雖然是光，但是同樣也認為，天使是最接近光的存在，是光在人間的使者。
莫蘭看到這只天使的第一眼，腦子里就冒出了一個念頭：“天使無性，原來是真的啊！”
走進店內的這個天使，看起來身高至少有兩米。
雖然是人形，也蓄了長發，外貌站在人類的角度更偏陽剛，但是仔細看，卻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性征，不知道他到底是雄性，還是雌性。
莫蘭曾在書里看到過，說天使沒有性別區分，當時還奇怪，都是人形，沒有性別會長成什么樣呢！
像人魚，一開始性別也不固定，不過只人魚要找到了愛人，就可以選擇自己的性別，并且生長出對應的性別器官，為繁衍做準備。
可天使是終身沒有性別區分，也沒有性別器官，連天使語里，都沒有表示不同性別的詞匯。
因為他們的繁殖方式是無性繁殖。
兩只天使取自己的一部分天使力本源，融合到一起，就可以誕生一枚天使卵，放到孵化池孵化后，新的天使就誕生了。
看到這個天使后，莫蘭明白了，沒有性征也可以很有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