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個什么大院啊!難怪秦姐拼了名聲不要,也要搬出你們大院。」婁小蛾忍不住嚷了出來,因為她也看出來了,縱是他問了,別人也不見得能還錢。所以,這是人世間的學問,真不是她一個高中畢業的能搞得定的。
「那我們去問問淮如姐吧?她一定知道怎么辦?」雨水忙說道。
婁父沒說話,原本就是讓傻柱自己想,不過他也想知道那位秦淮如會怎么想,主要是,他想知道,那個建議,是她無意為之,還是特意的提醒。
第二日,婁小蛾和傻柱兄妹都去了秦淮如家,還是傻柱做飯,婁小蛾和雨水和孩子玩。而秦淮如下班回家,就看到了他們。頭有點大,她其實怎么說呢?她其實不喜歡和人關系太近!回家了,就是自己的私人時間,她不太想多管閑事。特別是不說一聲,就到別人家,真當自己家一樣,又是做飯,又是和孩子玩的。好吧,這是這時代的特色。
飯是歐萌萌定的菜單,她預定了一周的食譜,雖說手藝不好,但是花樣多,比如今天,她是準備做土豆泥包菜的。
其實就是煮了土豆,打成土豆泥,加上點調味,涼水浸的葉子菜洗干凈放一邊,到時,把土豆泥包在菜葉子里吃。再就是一個湯,看著就是傻柱用現有材料做的,原本她是沒配湯的。夏天的,菜葉子很新鮮,吃完了,根本不渴。
因為歐萌萌有寫下菜譜,這是給棒梗準備的,讓他在家帶著妹妹做前期的工作,棒梗認字不多,所以菜譜是畫出來的,像漫畫一樣,十分有趣,傻柱就按著她畫的還原。并把他們帶來糧食,放在了他們寒酸的米缸里。
「挺好吃的,姐,怎么想的?」婁小蛾試試他們的菜,眼睛一亮。雖說一點肉也沒有,但是口味還可以。主要是吃法有點新鮮。她一點也沒覺得,這比昨天在家吃的一雞幾吃差。
「有點像東北的菜包飯。」不得不說傻柱是廚子,立刻就看出了一點來。不過,沒好意思說,這包得也有點寒酸了。
「就是想著看看,能不能用我有限廚藝,把飯做得好吃一點。」歐萌萌想想,「柱子能不能幫我找一頭產奶的母羊。我寫信給我媽了,她說鄉下沒有人養羊了。說人都沒飯吃了,誰還養羊。」
「就是啊,你們都沒飯吃了,還要養羊?」傻柱點頭。
「我想種點紅薯和土豆,紅薯葉、土豆葉都是可以喂羊的。之前也可以去菜場撿些菜葉子,也能去找些草來喂;羊也可以當成寵物,和小當、棒梗玩。再就是我萬一沒奶,肚子這個可以喝點羊奶。棒梗和小當也可以喝,補充營養。」歐萌萌忙說道。
自己指指窗臺上培養的土豆和紅薯芽。她找了些農業書,也和院里的夏大媽說好了,以后院里的婦女也不在家白待了。可以利用碎片時間種點菜、紅薯、土豆。現在滿院有土的地方都被翻了一個遍,嚴格按著書里說的消毒,整地,曬土。好過幾日,就把這些土豆和紅薯芽種下去了。
「這個行嗎?」婁小蛾都呆了,她都沒想到,這位都想到種菜來補貼家用了,聽著她都快哭了。
「試試,這是二十塊錢,我也不知道夠不夠,你幫我看看。」歐萌萌真的不知道一只產奶的母羊,這時多少錢。
「行了,十塊就足夠了。」(現代進口奶羊10001500元,按六十代的類比,又是國產山羊,一只母山羊1015元應該是差不多的。)
「淮如姐,我們有事。」雨水吃完了飯,忍不住急急的說道。她雖說也同情這位可親的大姐,但是她內心的痛苦卻讓她忍耐不住。
「訴求是什么?」歐萌萌靜靜的聽完了,都想捂臉。覺得有點毀三觀,主要覺得易中海做得有點蠢啊?何大清又沒死,這總得拆穿吧?還有工資也是,這個真的白紙黑字的東西
,真的做得太傻了。但這個別說了,還是問傻柱兄妹的要求吧。
「啊?」他們不知道什么叫訴求,聽著有點傻眼。
「這么說吧,心里恨,就直接報警,拿著這些匯款單,還有當初的簽字,說你們沒拿到錢。請他們調查。
然后,一大爺應該會委屈的說,是應你們父親的要求,幫你存錢;至于說代領工資,他不會承認,有人能證明嗎?他當時給你的是學徒工資?他說他給你們了,誰能說啥。
當然,還有你們的父親可以當證人,只能證明他沒有把寄給你們的錢給你們。但是只要錢還在,他就可以說,那是幫你們存的。而你們父親還真不一定會跟他撕破臉。老人有老人的想法,他又不在,你們還得在大院里住。主要是,這事,根本沒法讓易中海去坐牢。到頭來,雙方丟臉罷了。重點是,你們就成白眼狼了。」歐萌萌指指那些匯款單,直接說道。
「還有別的法子嗎?」雨水小聲的問道。
因為這就撕破了臉,他們在院里就沒法待了。他們家的房子,可是自己的,他們都沒法搬。主要是就和剛剛她說的,就算鬧開了,對易中海的影響不大。只要咬死了說,這就是他幫著存著的,何大清都不好說啥。
還有代領工資也是,根本沒人能證明,他少給了。但是,易中海每一回對人有一點好,恨不得說給全廠,全胡同的人呢。誰不知道他是「正人君子」,真的鬧開了,外頭也只會說傻柱和雨水不懂事,是白眼狼。這種事真的不要太多了!
「那就把匯款單放到一大爺面前,說你們父親說,你們長大了,讓你問一大爺把幫你們存的錢拿出來,準備結婚和給雨水上學用。這樣,大家和平處置,大家心照不宣!」歐萌萌點頭,說第二個辦法。
「有點憋屈!」婁小蛾忍不住說道,現在她想到易中海那道貌岸然的樣子,就覺得惡心了。
「你覺得呢?」傻柱安靜了一晚上。昨天他在婁家,其實還是蒙的,他怎么也不信,一大爺會這么做。可是事實又不得不讓他信。
昨天晚上回去,一大爺找他說話,他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于是一早他就跑了出來,想了一天,也沒法替一大爺找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是啊,錢不是重點,重點在于為什么他要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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