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金嬋被雪兒一劍擊飛的時候,一道低沉聲音響起,一道身影出現,將任金嬋接住。
“嗯?”雪兒人在半空之中屹立,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美眸不由得閃爍一下,小臉詫異。
她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出現,救下任金嬋。
“金蟬!”來人抱住任金嬋,暴怒地咆哮一聲,一頭白飛揚空中,俊朗的面孔都變得猙獰起來,周身釋放著一股股狂暴的氣息,化作滾滾氣浪,如巨大的漣漪一般,在虛空之中震蕩開。
雪兒感受到強悍的氣勢壓迫,竟是無法承受這股狂暴氣勢,整個人不住地后退。
“好強大的氣息!”聶天眉頭一皺,看向那白之人,眼神不由得劇烈一顫。
這人全身的氣勢非常強橫,隱隱不在赤月鋒和獨孤凌天等人之下。
不過這人的年紀比赤月鋒和獨孤凌天都要年輕很多,雖然一頭白,但容貌卻很年輕,看上去只是一個青年,大概也就在在數百歲的樣子。
如此年紀,實力居然達到主神級別,此人武道天賦之高,實在罕見。
此時,羿狄已經恢復了正常狀態,但是體內龍氣和血氣消耗太多,昏迷了過去,聶天將他攙住,隨即看向雪兒,喊道:“雪兒,快回來!”
來者的實力太強了,就算是雪兒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雪兒看了聶天一眼,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竟是向那黑衣人說道:“你放心吧,她沒有死,只是昏迷過去而已。你的血液很迷茫,很痛苦,一定是因為她,對嗎?”
黑衣人猛然一愣,抬頭看向雪兒,眼神變得詫異,神情顫抖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雪兒微微點頭,說道:“你的血液之中沒有殺伐之氣,但是卻有著極大的憤怒,你在為過去自己做過的事情悔恨,對嗎?”
“夠了!不要再說了!”黑衣人猛然暴吼起來,狂叫道:“你們這些占星師,以為能夠預測一些事情,就可以隨便評論別人的過去嗎?有些事情,你沒有親身經歷過,便永遠無法體會那種痛苦!”
占星師,黑衣人將雪兒當成了一名占星師。
傳聞之中,占星師能夠預測過去未來,非常恐怖。
在位面世界,占星師被稱為預者,不過這種人非常少,傳聞需要極強的天賦,靈魂溝通天地大道,才能看出天地趨勢。
比如赤月神宮觀星殿長老蒼郁,就是一名占星師,不過他的預言能力很弱,只是能夠建構觀星大陣而已。
雪兒只是看了黑衣人一眼,便說出這么多,后者認為她是一名占星師,并不奇怪。
聶天目光微微一凝,看來雪兒關于黑衣人的評價,都是對的,否則后者不可能這么憤怒。
這個時候,聶天終于確信,雪兒的確有非常詭異的手段,能夠從武者的血液之中嗅出一些東西。
“你帶她走吧。”雪兒深深看了黑衣人一眼,一臉平淡地說道。
黑衣人眉頭一皺,感知了一下任金嬋的氣息,雖然有些弱,但卻非常穩定,并無生命之憂。
他猛然抬頭,看著雪兒,說道:“多謝你手下留情。”
以黑衣人的實力,當然能看出來,雪兒剛才的一劍,并未盡全力,否則任金嬋絕對慘死當場。
而且他能看得出來,雪兒眼神之中的澄澈,非常純凈,如天使一般,這絕對不可能偽裝出來。
雪兒并不想傷害任何人,更不想殺人,她只會在聶天危險的時候,被迫出手。
即便是對獨孤逆那樣的殺師之人,她都沒有下殺手,可見她心性之善。
聶天長長呼出一口濁氣,臉色輕松不少。
幸虧剛才出手的人是雪兒,如果是聶天的人,以他的個性,絕對會殺了任金嬋。
此女暗中控制趙倩出手,實在歹毒。
如果任金嬋死了,這黑衣人絕對不會罷手!
黑衣人抱起任金嬋,轉身準備離開,卻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道:“我叫斷腸公子,你們沒有殺她,算是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以后若是有機會再見,我會把這個人情還給你們。”
斷腸公子說完,不再停留,身影一動,帶著任金嬋直接離開。
“唉!可憐的人啊。”雪兒望著斷腸公子和任金嬋消失的方向,卻是輕輕嘆息了一聲,精致的小臉有了一些失落。
“斷腸公子?”聶天卻是愣了一下,喃喃說道:“好奇怪的名字。”
這個斷腸公子不是壞人,他和任金嬋之間一定有著銘心刻骨的故事。
“聶天,羿狄怎么樣了?”雪兒身影落下,來到聶天身邊,看到羿狄依舊昏迷不醒,不禁擔心問道。
聶天看著精瘦如柴的羿狄,微微搖了搖頭,很難相信,這個精瘦少年體內竟然蘊含著如此恐怖的力量。
聶天猜測,羿狄的體內,除了強大的神龍血脈之外,必然還有其他力量,那種力量,甚至比神龍血脈更為恐怖!
“他應該沒事,只是血氣消耗太多,暫時昏迷而已,我們快回魔龍城吧。”聶天淡淡一笑,隨即背后出現流星之意,直接將羿狄放在后背之上。
他和雪兒再不耽擱,立即向著魔龍城進。
這一趟藥王丹閣之行,聶天遇到了不少強橫的對手,比如曾楷喬和任金嬋,他更為急迫地意識到,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曾楷喬在藥王神宮之中算是絕頂天才,但是放到十二神宮之中,一定不是頂尖。
聶天接下來要參加十二神宮大比的下位神武者比賽,難度之大,可見一斑。
半天之后,聶天和雪兒回到了魔龍城,很快來到銘悔所住的地方。
“聶天,你們回來了。”銘悔手上有魔火圖,早就在外面等著聶天等人。
“銘老。”聶天上前一步,將羿狄交到銘悔手中,說道:“羿狄受了點傷。”
銘悔臉色一沉,顯得非常緊張,上前感知一下,確定羿狄沒有大礙,這才放心不少。
接著,銘悔帶著聶天等人進入宇宙邊界創造的空間之中。
聶天和雪兒在草廬大堂之中等著,銘悔則是帶著羿狄進入內堂,為后者查看傷勢。
片刻之后,銘悔從內堂之中走出,臉色卻是有些低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銘老,羿狄他沒事吧?”聶天看到銘悔這副神情,不由得臉色一變,緊張問道。
羿狄是陪他一起去藥王丹閣,若是出什么事情的話,他于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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