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斷了,內臟肯定也出血了。”
“我的頭破了,我都快暈了,你們把我們放在這不管不問是幾個意思?不是說我們老實交代了,就會送我們去治療嗎?”
陳家的人哆嗦著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有了來之前的硬氣。
全是副貪生怕死的模樣。
“你們如何保證,全交代清楚了?”林少琛冰冷的聲音,緩緩在徐立志身后傳來。
陳家人下意識抬眼看過去。
看到他時,恐懼的瞳孔都擴大了兩圈。
“林少琛?你不是個臭老九嗎?!你憑什么進來!”田阿婆尖銳質問。
“對啊,公安同志,他一個臭老九憑什么進審訊室?難不成你們狼狽為奸?”陳大力也趕忙附和。
他雖然是個二流子,但又不是傻子。
林少琛能出現在這,明顯是有問題。
“審訊方面,林同志是專業的。對于你們這么惡劣的罪犯,當然得上專業手段。”徐立志說得理智氣壯。
然后往邊上一站,將審訊室全讓給了林少琛,讓他自由發揮。
林少琛單手插在口袋里,看起來漫不經心的走近陳家人。
但森冷的眸子里卻醞釀著山雨欲來的風暴。
“你想干什么?林少琛,你這個臭老九!我警告你別亂來!”陳大力拼命向后縮著身子。
見退無可退,他直接把剛還抱在懷里,半昏迷著的父親一把推向林少琛。
結果下一秒,林少琛就抬起腳,直接將陳老漢踹了回去。
那一百多斤的重量,狠狠砸在陳大力胸口。
這對父子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一切都發生在火石電光之間。
田阿婆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和老伴寵愛了這么多年的老來子,竟然會把親爹當擋箭的工具。
她想要質問,看到已經逼近的林少琛。
田阿婆想也沒想,立刻扯開嗓子大喊:“救命啊!殺人啦!臭老九殺人了!”
可別說徐立志了,連門外都沒有半點動靜。
話音未落,林少琛就直接拎著田阿婆的衣領,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她抖如篩糠,求救的看向徐立志。
可徐立志卻轉身,直接背對著她。
瞬間的絕望讓她的雙腿一熱,尿餿味充斥在整間審訊室。
林少琛嫌棄的皺眉,將人扔到椅子上。
大掌緊扣住田阿婆的肩膀,指尖稍稍用力,她頓時感覺自己骨頭的連接處,像是被人硬生生敲開了。
田阿婆撕心裂肺的慘叫,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還不交代?”林少琛語氣冷的像是結了冰。
“我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田阿婆聲音虛弱的狡辯。
下一秒,她的胳膊就直接被卸了下來。
“林少琛,你瘋了!你這是動用私刑!”陳大力恐懼的怒吼。
結果卻看見林少琛又迅速把他娘的胳膊給接了回去。
這人看起來除了被痛暈外,并沒有任何異樣。
林少琛拿起邊上的茶杯,直接將水潑到田阿婆臉上。
這讓被痛暈的田阿婆幽幽轉醒。
只是看著顯然再也說不出話來的田阿婆,他又視線放到了陳大力身上。
陳大力嚇得一個激靈。
哪怕全身痛得直冒冷汗,但卻拼了命的想要往角落里縮,好躲開林少琛的折磨。
可林少琛又怎么會放過他。
甚至連問都不問,每一拳都結實有力的砸在能讓他最疼,又最不留傷的位置。
這讓一開始還想要堅持的陳大力,只能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求饒。
“別打了!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但就算這么說了,林少琛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直到看陳大力快堅持不下去了,才下丟垃圾似的,將人一把扔在開。
“說吧。”林少琛把腳踩在他胸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
剛剛的筆錄陳家交代了足足八位失蹤的女性。
但中間曾有兩次,整整四年都沒犯過案。
以他們對于這種連環兇手的了解,心癮是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收斂住的。
果然,陳大力哆哆嗦嗦又交代了五名受害女性。
而這五名因為是在去城里的小路上抓到的,跟他們八竿子打不到關系,所以他們就想著少說點,說不定能判得更輕點。
“真是一家子畜生!陳大力那幾個姐姐知情不報,也得把她們抓起來。”徐立志恨得咬牙切齒。
“嗯,看看能不能爭取一起判個死刑。”林少琛收回落在陳家人身上的目光,語氣凜冽的道。
原本都快暈過去的陳大力聽到這話,立刻強撐著道:“你們說了,坦白從寬。”
“你坦白了?你是一點點被審訊出來的,就是這個下場。”徐立志都懶得再跟他廢話。
陳家父子在將近三十年間,害死了整整十三位女同志。
這么惡劣的犯罪,就算是自首那都難逃一死。
更何況他們還是在對嫂子欲行不軌的時候,被反制看出來的。
“騙子!身為公安怎么能騙人?!”陳大力不甘的嘶吼。
可林少琛和徐立志都懶得再給他半點眼神,直接離開了審訊室。
“最快多久能處理完?”林少琛擰著眉,有些不耐的詢問。
若不是他現在的身份不允許,他一定會申請做為執行人。
“還得一點時間,所有的受害者都得確認身份、找到尸骨、通知家人。怎么也得兩三個月吧。”徐立志給了個大概的時間。
他們華國人講究落葉歸根,入土為安。
而且受害者家屬也得先見一見害了他們親人罪犯,不能等執行完再通知到位。
“別讓他們過完年。”林少琛提醒。
徐立志點點頭,“老大,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他們過完新年的。”
像這種敢對他們嫂子動手的罪犯,就不配過上最后一個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