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望著眼前三層高裝修得很好的民宿,怒了努嘴,道:“網上不是說他們夫妻倆沒錢嗎?”
“怎么沒錢的話,還能建這么好的民宿,這至少得幾十萬吧。”
司空晏感嘆了一句,“這親眼見到的事情都有可能是假的,更何況是隔著網線的網絡,真真假假又有多少人知道,又有多少人在乎。”
真假不在乎,甚至連別人的生命也可以漠視。
這就是人性。
“這人啊,就是比我們這些花花草草復雜。”
許清泠的視線倒是落在這村子里。
村子里,大多數人家的門緊閉著,當然也有一些人家悄悄開著門,但也很快就關上了,似乎怕遇到什么般。
“村子被困后,這些村民應該也出不去吧?”許清泠問。
這次是邊東在回答了,“目前村子被困一個星期了,村子只許進不許出,那些村民也出不去,不過他們暫時也還餓不到。”
畢竟是開民宿的,而且家家戶戶目前都有余糧,維持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就是沒辦法買菜。
以前家家戶戶門前屋后倒是會種菜。
只是隨著民宿開起來,有了更好的掙錢方式,這菜自然就不種了。
畢竟,種菜,得天天侍弄,澆灌,也是很辛苦的。
有了更輕松的掙錢方式,辛苦的活,沒有人愿意干了。
也不知道現在有多少村民后悔沒種菜,不過他們也不敢叫囂,沒菜就當沒菜吃,畢竟,這命可是比吃菜還要重要。
“走吧,我們進這王家民宿。”
隨著許清泠一行人走進民宿,那些悄悄開門窺探的視線也消失了。
“那是不是又是來抓鬼的大師啊。”
“我瞧著應該是,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
“我看就是算也沒戲了,那些人,那么年輕,甚至還有孩子,能有什么能力。”
“難道我們就要被困在村子里。”
蔡秋娟隔著門縫,看著許清泠一行人進入王家的民宿,關了門后就回屋和家人說了起來。
“哎,這小魚,冤有頭債有主,她就該去找那些人,怎么把全村的人都困在這里,難道她是怕人跑了,要先困住,一個個弄死?那希望小魚弄死那些人后,放過無辜的人。”
蔡秋娟這嘀咕的話一出,也不知道是她話里什么觸動了丈夫和兒子敏感的神經。
他們頓時就炸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那就是一個鬼,還害死了人,就該早點被收了,該魂飛魄散!”
“對,爸說得對,大師還是快點收了她吧。”
兩人雖然說得信誓旦旦,卻是壓低了聲音說的,仿佛怕被鬼給聽到般。
蔡秋娟神經比較大條,覺得他們應該是怕鬼。
說起來,鬼這東西,誰不怕啊。
“你們那么激動干什么,我就是說說而已。”而且,她也沒覺得她有說錯。
這小魚啊,是個苦命的孩子!
“說什么說,你不怕被她找上門啊。”自從王家村被困,大家知道困住他們的是王小魚后,家家戶戶無論白天,晚上,幾乎都緊閉門窗,不敢討論,尤其是在陳春來那樣死去后,更是忌諱。
蔡秋娟哼了一聲,她確實不怕。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你。”
蔡秋娟這話一出,她丈夫和兒子頓時氣得臉漲紅,轉身就一個個回屋了。
倒是家里的老太太,也就是蔡秋娟的婆婆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定定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媽,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蔡秋娟問。
老婆婆搖了搖頭,“我最近吃素,我先去給菩薩上香,再抄抄佛經。”
蔡秋娟嘀咕:“婆婆怎么最近給菩薩上香上得那么勤?一把年紀了還天天超抄佛經。”難道是覺得這些可以震懾王小魚,讓王小魚不找上門來?
可蔡秋娟覺得,他們又沒有干什么對不起王小魚的事,真正該怕的是那些做了惡事的人,她可沒干什么對不起王小魚的事,一點都不帶怕的!
“我倒希望那些惡人一個個的,都能受到懲罰。”
“哎,也希望小魚能早點投胎,下輩子能過得好。”
此時,許清泠一行人已經進入了王家的民宿。
王有錢和陳小蓮原本對于許清泠一行人到來并沒有多大的在意和關注。
畢竟,村子如今雖然被王小魚困住,但是還是有那些不怕死,想要熱度的人進入王家村,還直接就要住進王家的民宿。
最開始,兩人也把許清泠一行人當作是這些人。
只是,在看到民宿里之前那些警察和玄學世家的人對許清泠一行人那么恭敬后,他們就知道,這行人不簡單,尤其是為首那個穿著藍裙子的姑娘。
那容貌,氣度,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
之前來的警察,沒想到上級的上級的上上級邊處居然會來。
既然邊處來了,那他們就都是小弟了,一切聽從上級的指揮。
而玄學世家的人,對待許清泠,比那些警察對待邊東還要恭敬,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次的玄學世家,倒是來了兩個大家族的子弟,分別是澹臺家的澹臺生和納蘭家的納蘭舒蘭,以及附屬的三個小家族,共5個人。
對于司空晏這個神的代言人,他們是見過的。
那可是酆都請假司司長的使者,而看到司空晏畢恭畢敬在許清泠的身邊,又看到許清泠那張略有些熟悉的面容,以及氣場,他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神降日那天,許司長的面容,他們都是見過的,至此也不敢忘。
如今,一下子就把許清泠給認了出來。
原本,他們還在為被困在王家村出不去而煩惱,沒想到許司長居然來了。
所以,這次那紅衣厲鬼是真的很棘手嗎?
不然許司長這位大佬怎么會來。
不過,大佬來了,那他們也可以放松了。
王有錢和陳小蓮是多么有眼力見的人啊,于是立刻就給許清泠一行人安排了住的房間。
“你們好好休息,我去廚房讓師傅給你們做些吃的。”陳小蓮熱情道。
許清泠視線落在陳小蓮身上,身材清瘦,皮膚略微有些黃,臉上滿是愁苦之色,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來般。
苦情臉,標準的農村婦女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