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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賓?這賞花宴不是只有內宅女眷參加嗎?”沈月安很是困惑,她可是有兩個哥哥,今天都沒來。
琥珀好笑地勾起嘴角,“原則上是這樣子,但各家都有幾個喜歡湊熱鬧的公子爺,有的是年歲尚小,也沒那么多妨礙,來就來了,他們在另一處園子,中間還有下人守著,倒是不會越了界,以防萬一奴婢才提醒您。”
沈月安點了頭,抬腳走向水榭。
剛踩上廊橋就發現不遠處的墻頭有幾個黑黢黢的腦袋若隱若現,想到琥珀說的,她眼珠子一轉,從懷里拿出一把彈弓,跑到假山處撿了一個小石塊,瞄準,發射。
“哎喲!”一聲哀嚎從隔壁園子傳來。
正在水榭說笑的眾小姐才知道她們剛剛竟然被偷看了,一個個氣得面色漲紅,陸陸續續從水榭出來,隔著墻破口大罵。
老太君等人聽到動靜也紛紛出來瞧看。
孫玉蝶氣鼓鼓地上前福了福禮,“祖母。”
老太君見孫玉蝶臉色鐵青,把丫鬟喚來問了一下,知道是男賓爬到墻頭偷看姑娘,還被沈月安的彈弓打中,一個個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去看看受傷的是誰?還有誰一起爬墻頭!”
老太君一動怒,連三皇子妃等人都不好開口,眾人暗暗祈禱自家人不要摻和在里面。
好一會兒,丫鬟疾步走來,福禮道:“太君,是戶部尚書王家少爺、禮部尚書府柳家少爺,還有兵部尚書府趙家少爺,受傷的是柳少爺。”
三皇子妃身形一晃,差點沒站穩。
慶康郡主連忙扶她一把,厲聲質問,“真是柳少爺?”
丫鬟連連磕頭,“回郡主,確實是柳少爺,好在彈弓射中的是柳少爺的肩膀,沒有傷及要害,大夫已經過去診治了。”
還鬧到請大夫的地步?
眾人皆掃了沈月安一眼。
淮安長公主立馬出聲維護,“安兒,你怎么用彈弓打人?”
沈月安一臉無辜,“伯娘,我誰都不認識,想跟水榭里的姐姐妹妹說話,可我沒帶見面禮,本來想要打只鳥的,可我瞄不中,正好看見墻頭有若隱若現的東西動彈,還以為是漂亮的錦雞,我要是知道那是翻墻的大哥哥我肯定不會打的。”
“噗嗤!”以孫玉蝶為首的一眾姑娘皆捂嘴偷笑,看沈月安的眼神是要多友善就有多友善。
淮安長公主輕輕點了點沈月安的腦袋,說話的語氣滿是寵溺縱容,“下次瞅準了再打,可不能再把人誤認成錦雞了。”
“安兒知道了!”沈月安十分乖巧地認錯。
除了憤怒的三皇子妃和不甘的慶康郡主,大家都覺得挺解氣的。
大夫過來說柳少爺肩膀沒有大礙,需要回去養個三五日。
老太君趁機讓人把他們都送走。
三皇子妃丟了這么大一個臉,也找借口走了。
慶康郡主隨后跟著離開。
沒了鬧心的人,宴會后面倒是挺順利的,沈月安和沈月璋也成功融入了皇都圈子。
三皇子妃離開榮國公府后,第一時間去了柳家,一進門就對柳夫人一通訓斥。
“原本我都打算跟榮國公府提親,促成孫柳兩家的親事,結果你那好兒子竟然翻墻頭偷看貴女,他是連名聲都不想要了嗎?我這面子里子全都被他丟了一干二凈,今天過后,別說跟榮國公府的親事不成,只要是好人家的姑娘他都娶不上!”
劉夫人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等三皇子妃走后,她還得被夫君訓斥,等知道事情始末,她并沒有責怪兒子,反而遷怒沈家,認為要不是沈家多管閑事她兒子也不會出丑。
柳家的事蘇苔母子幾個并不清楚。
從榮國公府回來第二天,蘇苔就收到了榮國公府的謝禮,她納悶著,只能找劉老三請教。
劉老三看了看禮單,笑了,“二皇子被貶,三皇子必定動了心思,三皇子妃是想要促成柳家和榮國公府的親事,要是三皇子妃開口,沒有正當的理由榮國公府肯定不好拒絕。
安兒那一彈弓打下去,榮國公府就有了名正言順的借口回絕,還能讓人無話可說,你說榮國公府能不表示表示?”
蘇苔懂了,心安理得把那些貴重東西收進庫房。
有了榮國公府賞花宴,蘇苔在皇都也認識了一些與沈逸品級差不多的官夫人,隔三差五的跟人家出去喝茶看戲賞花拜佛,倒也不會太無聊。
她這邊日子過得倒是精彩,鄭氏楊氏卻已經熬不下去了。
連著一個月,唐鈺每天準時出門準時回去,凡事親力親為,拿出自己的吃苦耐勞的決心和態度,且兢兢業業,一絲不茍,真把自己的俸祿全都交給鄭氏。
有單據為證,鄭氏和楊氏自然不會懷疑這錢有問題,沒等兩人高興兩天。
唐鈺就找鄭氏要了一兩半,說是同僚老母親大壽,大擺宴席,需要送禮。
鄭氏心疼壞了,捂著錢袋子不想給,“我們這么多張嘴,就指著你這點俸祿過日子,你把錢拿去送禮,我們怎么活?”
唐鈺滿臉愧疚,“娘,是兒子沒本事,可兒子也沒辦法,要是不跟同僚走動,只怕我會立刻被穿小鞋,撐不了兩個月就會被逼著離開皇都,若是您實在舍不得花這個錢也沒關系,我與人家實話實說便是。
若是我在皇都過不下去了大不了就回村子,這些年我給爹娘寄了不少錢,聽說爹娘蓋了不少房子,給我留一座也不過分吧!
到時候我就回去侍奉娘。”
“不可!”鄭氏和楊氏異口同聲。
鄭氏面色鐵青,楊氏則慌得一批。
她來皇都是為了讓家里更上一層樓,不是來讓唐鈺回去分家財的,那些房子只能是他們大房的,對!不能讓唐鈺回去,一定不能!
這一次,楊氏頭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晰,強扯著笑臉安撫道:“小叔,你才高八斗,天生就是當官的料,怎么能跟我們回鄉下種地?再說了,那地你也種不明白,娘不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誤了小叔前程的,對吧,娘?”
鄭氏氣得渾身直哆嗦,咬牙道:“就不能再少一點?”
唐鈺很是為難。
楊氏看了都著急,少不得又要費唇舌勸一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