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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苔沒多想,讓于梅把嫁妝單子取過來交給沈逸,“你給義父看看,看義父怎么說,我們先休息兩天,既然來了,必定要先去拜見淮安長公主。”
沈逸點了頭。
第二天一早。
蘇苔母子幾人還沒行動,慶康郡主已經帶著趙家二房的趙茉莉進宮給太后請安了。
趙茉莉人如其名,長得清秀干凈,笑起來甜甜的,很是純潔。
太后還是第一次見,眼睛瞬間亮了,“慶康啊?這誰家姑娘?怎么從來沒見你帶進宮?”
慶康郡主太后跪下,眉眼都是哀傷,“回太后,這孩子叫趙茉莉,是二房的姑娘,妾身就兩個女兒,如今一死一入佛門,妾身這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就把茉莉接到身邊養著,以慰失女之痛。”
太后緩緩點了頭,夸贊道:“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慶康郡主含淚給太后磕頭,“太后,茉莉與芙蓉年歲相仿,每當看到茉莉妾身總想到芙蓉,若是芙蓉沒有出事,如今應該也快要和阿玨成親了。
妾身聽說阿玨回來了,想求太后一個恩典。”
太后面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給桂嬤嬤一個眼神。
桂嬤嬤立馬將殿內的宮人都打發出去。
“慶康,芙蓉是怎么死的你很清楚,說句你不愛聽的,要是她表里如一,根本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是你教女無方以至于讓她有了這般的下場,與人無尤。
阿玨是淮安唯一的兒子,他的妻子不可能是芙蓉,你要求的這個恩典若是跟阿玨有關就不用說了。”
太后這番話讓慶康郡主徹底白了臉,她攥緊衣袖下的手,不甘落淚,哭得越發傷心。
“太后,妾身知道芙蓉罪有應得,不敢為她開脫,可茉莉與芙蓉不一樣,她自小被教得極好,低調不張揚,琴棋書畫樣樣出挑,妾身就希望芙蓉能嫁個良人。
放眼整個皇都,也就阿玨最出挑,妾身希望太后給茉莉一個機會,只要讓阿玨見見茉莉,他一定會喜歡茉莉的。”
“胡鬧!”太后怒摔杯盞,語氣陡然凌厲,“慶康,哀家以為你是個識大體知進退的,沒想到也是個心大又刁鉆的!”
慶康郡主驚恐求饒,“太后,妾身沒有,妾身只是想要為茉莉博個前程!”
太后冷笑一聲,“博前程?博什么前程?說這種話的時候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你以為你是誰?你配嗎?”
慶康郡主大為驚駭,從小到大她幾乎是在太后跟前長大的,在她的印象里太后雖然威嚴,但心慈好說話。
芙蓉的事發生后太后也沒追究,反而給她賜了一些好東西寬慰。
她一直以為自己跟其他姐妹是不同的,沒想到今天竟然從太后嘴里聽到“她不配”這樣的話。
趙茉莉早已嚇得瑟瑟發抖,猶如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我見猶憐。
“淮安長公主,玨公子到!”
門外傳來宮人的聲音。
淮安長公主和慕容玨一前一后入殿,款款給太后行禮。
淮安長公主撇了一眼狼狽的慶康郡主,施施然看向太后,“母后,慶康這是怎么了?”
慶康郡主趕忙擦干眼淚,跟沒事人似的拉著趙茉莉給淮安長公主行禮,道:“殿下,這是茉莉,妾身現在養在身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規矩禮儀更是自小養成。”
淮安長公主端詳了趙茉莉片刻,笑了,“就是小家子氣了一點。”
趙茉莉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暈死過去。
慶康郡主面色一變,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這孩子第一次進宮,緊張也是正常的,以后我多帶她過來給太后請安就好了。”
趙茉莉的父親只是六品小官,能力有限,趙太傅要幫二兒子都不好幫得太明顯。
因為父親官職不高,趙茉莉在趙家壓根就不受重視,要不是趙芙蓉出事,她根本就不可能被帶到慶康郡主面前。又怎么可能大氣?
不過這又如何?慕容玨連長在鄉野半路才成為官家小姐的沈月璋都看得上,趙茉莉必定比沈月璋強百倍千倍。
淮安長公主不置可否,偏頭同太后說道:“母后,阿玨這次可是把她未婚妻親自帶來皇都了,原本我打算今日帶月璋那孩子過來給您請安的,轉念一想,她們昨天才剛來皇都,也得緩兩天,就想把這臭小子帶來見您了。”
慕容玨恭敬地上前抱拳作揖,“外祖母。”
太后看著儀表堂堂,氣度不凡的慕容玨,怎么看怎么滿意,笑容又漸漸爬到臉上,將他喚到身邊噓寒問暖,“這些年在釗化縣那種窮鄉僻壤,受苦了!”
慕容玨垂眸,乖覺地笑道:“能替皇上舅舅分憂,阿玨不覺得苦,而且釗化縣那地方一點都不窮,縣城道路又寬又長,足夠三駕馬車并駕齊驅,商鋪次鱗節比,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文墨氣息濃郁,是個好地方。”
太后見他不遺余力夸贊釗化縣,眼里多了幾分戲謔,“就這么喜歡沈家姑娘?”
慶康郡主和趙茉莉再次變臉。
她剛剛早已把話挑明,更是在淮安長公主面前一個勁兒地夸獎趙茉莉,用意再明顯不過,沒想到太后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還說出如此打她臉的話。
趙茉莉已經哭了,只是不敢哭出聲,強忍著而已。
慕容玨用力點頭,眼里滿是堅毅,“孫兒等她長大等了好幾年了,外祖母見了她肯定也喜歡的。”
淮安長公主瞥了慶康郡主一眼,道:“昨兒沈家一進皇都,嫁妝單子就送到兒臣面前了,母后請過目。”
太后順著淮安長公主的意思看了兩眼,越看越心驚,“這些都是沈家準備的?永安侯沒有插手?”
淮安長公主略微得意地搖頭,“永安侯倒是真準備了,但看了沈夫人準備的嫁妝后歇了心思,只把這份單子送過來。”
太后仔細把嫁妝單看完,挑眉詢問,“不是說沈家只是農戶出身,毫無底蘊,怎么攢下這么多好東西?”
慕容玨解釋道:“外祖母有所不知,沈夫人是個經商奇才,沈家的生意靠的都是沈夫人,甚至整個沈家莊能富裕都離不開沈夫人,沈家的買賣做得極大,說是利州第一也不為過,只是世人只知道利州釗化縣最富有的沈家莊,無人知沈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