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朝傅霆淵:
他倒是無所謂生死,但身邊的親人會替他擔心。
秦淺的車剛開出市區,宴臨就打電話過來,“找到宴回了!”
“他在哪?”
“我發定位給你。”
某廢棄倉庫,宴回被兩個保鏢按在地上。
在他旁邊有一個長相特別漂亮的男孩,人已經被麻醉暈倒,在他旁邊的位置還有一個醫療箱,箱子里全部都是解剖工具。
宴臨打完電話,走上前給了宴回一拳,“你他媽的就是被揍少了!”
宴回嘴角流血,但他一點兒都不在意,“你們憑什么要阻止我,我就想解剖他。”
宴臨抓住宴回的衣領,把他拎起來,拖到男孩身邊,“你給我看清楚,他是活人。你解剖他,是在犯罪。對于罪犯,是要被槍斃的。”
宴回傻笑道:“不可能,我解剖了錦朝朝。為什么沒有人來抓我?”
“你這個神經病!”宴臨只感覺手心冒汗,對于這個弟弟,他實在是沒轍了。
只要讓他活著,大家都不得安生。
錦朝朝趕來,看到兄弟倆出手的畫面,無奈地嘆氣。
看到她們來,宴臨把宴回一腳踹開,“你給我睜大眼好好看著,錦小姐在這兒,你什么時候把人解剖了?”
宴回抬起頭,愣怔地望著錦朝朝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她沒死?
怎么可能?
她沒死……
真是太好了!
宴回撲上前,一把抓住錦朝朝的手,“你真的沒死,我后悔了。我不要解剖你,我要你活著,一直在我身邊陪我玩。”
錦朝朝從宴回手中抽回手,“可是你沒有機會了!雖然我沒有死,但在你的心里,不是解剖了我一次嗎?”
宴回手足無措,“我說我后悔了。”
“后悔了我就要原諒你嗎?”錦朝朝望著宴回,“我不原諒你,永遠不原諒一個殺人犯。”
宴回愣在原地,雙手抱著腦袋,“不,我不是殺人犯。我沒有殺人,你還活著,他也還活著。”
他指著地上暈倒的少年,理直氣壯地說。
錦朝朝望著他眼神冷漠,“原來你知道他還活著啊,所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宴回腦子一片混亂,他像是要瘋了似的開口,“不關我事,有個聲音一直告訴我,只有解剖人,我才會感到快樂。”
錦朝朝和宴回對視,語氣冷然,“那你感到快樂了嗎?”
宴回搖頭,拼命地搖頭,“我不快樂,一點兒都不快樂。”
尤其是把錦朝朝解剖以后,他每天都過得好無聊。
比起泡在罐子里的“錦朝朝”,他更喜歡眼前這個能說會笑,鮮活光彩的錦朝朝。
錦朝朝走上前,輕輕地握住宴回的手,“那你告訴我,要怎樣你才能開心?”
“你陪著我吧,你在我身邊,給我吃好吃的,我就很開心了。”宴回睜大眼,滿臉祈求。
錦朝朝猶豫了好長時間,才幽幽開口,“我可以帶你在身邊,但你得向我保證,不可以有解剖人的念頭。”
宴回舉起四根手指發誓,“我向上帝發誓,以后再也不會有解剖人的念頭。”
錦朝朝這才滿意點頭,“若是違背誓言,我就把你靈魂禁錮,讓你一輩子都當個傻子。”
宴回現在只想跟她一起,因為失去后他才明白,生命沒了就徹底不好玩了。
對于什么樣的保證并不在意,于是他乖巧地重復了錦朝朝的話。
錦朝朝偷偷給他上了10張言出法隨符。
她回頭看向秦淺,“我把他帶回家了。”
宴臨立即站起身反對,“不行,他真的會殺人。”
“我知道!”錦朝朝曾經被他割破手腕,沒有人比她知道,宴回的恐怖程度。
秦淺也滿臉為難道:“這恐怕不妥吧!傅家人多,他確實太危險。”
“我知道你們的擔心,所以我會注意。以后他在傅家,有任何事情,我都會負責。”錦朝朝說。
秦淺拉過錦朝朝的手,眼里盡是感激,“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只要你能弄得住宴回,以后我和宴家,都以你的命令馬首是瞻。”
宴臨想說話,被秦淺瞪了一眼,只能乖乖閉嘴。
宴臨把昏迷的少年送去醫院,賠償了一大筆精神損失費。
秦淺親自送錦朝朝回去。
“秦小姐,要不要進門坐坐?”錦朝朝笑著開口。
“不了,你剛帶他回家,想必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秦淺看了眼跟著下車的宴回,“但凡你解決不了都是事情,就把他打暈,回頭我和宴臨來處理。”
不管怎樣,宴臨還是宴回的哥哥,他有權處理他。
實在不行,只能把宴回關回小黑屋,用更結實的墻壁和窗戶,把他徹底囚禁起來。
省得他禍害別人。
等秦淺走后。
錦朝朝帶著宴回來到祠堂。
奶奶從畫中飄出來,盯著面前的小伙子反復觀察。
“奇怪,按照這小子的命格,他該殺人害命,早就死了。”奶奶瞪著宴回,“這種人怕是救不回來。”
錦朝朝看向奶奶,“試試吧,我帶在身邊,用言出法隨符,總歸能制約他。”
“如果邪惡力量在他體內蘇醒太多,這種制約根本沒用。”奶奶摸著下巴愁眉苦臉,“這真是個大麻煩啊!”
錦朝朝把香插進香爐,無奈地聳聳肩,“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奶奶都說是大麻煩,想必比司冥夜這個麻煩還要大。
老太太思索片刻,“實在不行,把他送去無心那。讓無心看著他,凈寒山上清凈,也沒人打擾。無心功德無量,看能不能教化他。”
錦朝朝搖頭,“師兄當初背負司冥夜的厄運,已經幫我處理了一個大麻煩,我不能再麻煩他。不行了,我親自教化。”
“教化需要用到佛門心法,你能不能修煉還是一回事。”奶奶也是擔心錦朝朝太累了。
“不管行不行,總歸要試試。剛好清寧還在府上,我去找他要一本心經。”錦朝朝說。
宴回見她對著空氣說話,還是他聽不懂的話。
他盯著面前老太太的畫像,眼神愈發的陰沉。
奶奶冷呵一聲,憤怒開口:“看什么看,小孩子不聽話,小心我上門敲門。”
宴回嚇壞了,這個房間只有他和錦朝朝,竟然聽到有第三個人在講話,還是一個聲音蒼老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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