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
溫寧被陸進揚抵在門后。
他黑眸攫住她,暗光洶涌。
大手卡在細腰處,上下緩慢摩挲。
“招惹我?嗯?”
男人聲音又低又啞,貼在溫寧耳邊。
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溫寧半邊身子都軟了。
“我今天去新家那邊看了,周正都跟我說了,你打算在家里裝浴缸。”她聲音比身體還軟,美眸望著他眨了眨,勾人攝魄。
對上她璀璨如星的眸子,陸進揚低頭,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眼睛:“喜歡嗎?”
溫寧紅唇微張,主動印上他的薄唇。
垂在身側的小手抬起,在他身下點火。
她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陸進揚瞬間脊背發麻,全身的神經仿佛都跳動起來,血液在身體里沸騰沖撞。
兩個人貼在一起,好像兩團摩擦的火球,隨時可能燃燒起來。
陸進揚壓著她,正要動作,身后門板忽然響起敲門聲——
“進揚,寧寧,吃水果嗎?我切了點果盤,給你們送進來。”
季明舒的聲音響起。
溫寧身體僵硬了瞬,掙扎著要推開陸進揚。
陸進揚壓著她,唇齒越發深入。
門外季明舒的聲音還在:“進揚,寧寧?”
“滾。”
陸進揚低沉的聲音響起,隔著門板都能感受到聲音里那滲透骨髓的寒意。
季明舒臉色一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手里的水果盤沒拿穩,嘩啦一聲滑落在地。
盤子碎了,水果也掉了一地。
“進揚,你怎么跟明舒說話的,她怎么說也是你姐姐!”
秦蘭上樓拿東西,正好聽到陸進揚這一聲“滾”。
再一看滿地的狼藉,眉頭皺起,開口訓斥兒子。
“蘭姨,沒事兒,是我手滑沒拿穩盤子。我想給進揚和寧寧送點水果,可能打擾到他們了。”季明舒抬手揉了揉眼角,強顏歡笑。
秦蘭看得心疼,“姨姨知道你是好心,沒事兒,我幫你教訓那小子。”
季明舒搖搖頭,蹲下身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別了蘭姨,進揚和寧寧在忙,還是別打擾他們了。”
這樣子看得秦蘭心疼。
伸手往門上拍了拍:“進揚,趕緊跟你明舒姐道歉。”
門后的旖旎早就被打破。
溫寧和陸進揚分開,彼此眼中皆恢復清明。
聽到外面秦蘭的聲音,陸進揚下顎緊繃,一張臉覆滿寒霜,但站著沒動,似乎在權衡事情該怎么處理。
對季明舒他可以用一句滾直接打發了。
但對自己親媽,總不能這樣。
陸進揚可以沒有回應,但溫寧卻不行,秦蘭也知道她在房間內,她要是不出聲,婆婆肯定對她有意見,想了想,溫寧把陸進揚往床邊一拉,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一秒逼紅眼眶,溫寧拉開們。
“媽”,溫寧雙眼微紅,看向秦蘭,“進揚受傷了,我剛才在給他上藥,可能傷口太疼了,他脾氣沒控制住。”
聽到兒子受傷,再一看兒媳婦這傷心的小表情,秦蘭立刻緊張道:“進揚沒事兒吧?哪里受傷了?我看看!”
溫寧倒把秦蘭是醫生這事兒給忘了,不動聲色道:“傷口的位置不太方便,所以我們才……”
才回房間,才關門。
秦蘭后知后覺明白過來。
臉上閃過幾分尷尬:“那、那傷得重嗎?”
溫寧面露心疼,欲言又止道:“小傷,但是位置比較危險,要是再偏一點就……”
秦蘭自動腦補,“那寧寧就辛苦你多照顧照顧進揚。”
溫寧懂事地點點頭。
緊接著看向季明舒:“明舒姐,進揚脾氣就這樣,他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啊。”
他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地讓你滾。
溫寧在心里補了一句。
聽到兒子受傷,秦蘭幫忙打圓場:“誒對明舒,你別誤會,回頭等進揚傷好了,我再讓他道歉。”
事情輕輕揭過去。
季明舒只能假裝大度道:“我沒事蘭姨。”
第二天早上。
當著全家人的面,季明舒拉著行李箱宣布:“這段時間打擾大家了,我前夫已經去世,不會再找我麻煩,我決定搬回單位家屬院。”
兒子和兒媳要搬家,干女兒也要搬,秦蘭上前拉住季明舒,“明舒,在家住得好好的,怎么、怎么要走呀?”
張嬸和陸耀吃瓜的眼神望著季明舒。
溫寧和陸進揚無聲地對視了一眼,他們就是為了避開季明舒,所以要搬去家屬院,現在季明舒也要回去,鬧著玩呢?
季明舒:“蘭姨,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在家里大家都不方便,我還是回單位宿舍。反正我一個人,住哪兒都行。”
秦蘭:“怎么不方便了,家里這么大,這么多房間……”
季明舒感激地望著她,打斷道:“蘭姨我知道您疼我,但我已經決定了,行李也收拾好了。”
說完,深吸口氣,拉著箱子就走。
秦蘭攔也攔不住,“那正好,以后進揚和寧寧也要搬去家屬院,互相也有個照應。”
季明舒淺淡地勾了勾唇。
秦蘭本來想喊陸進揚送一下,結果看到兒子冰山一樣的臉,瞬間又看向二兒子:“小耀,你送送你明舒姐。”
陸耀遲疑了一秒,撓撓頭站起來,說了聲好。
溫寧不知道季明舒在玩什么把戲。
不過也沒把她放在心上。
生活是自己的,總不能因為她去了家屬院,自己裝修好的房子就不住了。
這個年代裝修用的膠水少,木料又都是實木,所以不存在什么甲醛超標的問題,裝修好基本就可以入住。
溫寧在中午和下午放學那會兒去書店,剩下的時間都在花心思采購軟裝。
什么窗簾、床單、被套、各類生活用品、裝飾擺件之類的,都是她自己去洋行采購。
采購的時候,溫寧最大的感受就是還得努力掙錢。
因為見慣了好東西,差的自然看不上,什么都想要最好的,結果就是錢不經花。
真的跟流水一樣。
這里幾十,那里一百。
每處花一點,轉眼一千塊就沒了。
后世她家庭條件好,從來沒有為錢操過心。
穿書后,除了彩禮錢,其余的錢都是她和陸進揚兩個人一筆筆掙回來的。
花起來真有點心疼。
所以溫寧又有了掙錢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