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下午再沒回辦公室。
溫寧下班回家。
家里只有張嬸,晚飯溫寧沒什么胃口,跟張嬸一塊兒吃了幾個餃子,就上樓回房間待著了。
這幾天陸進揚在基地都不回來,晚上她只能一個人睡。
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人造黃謠,即使溫寧內心再強大,晚上回家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心里也還是難過的。
正難受著,樓下電話響了。
溫寧才想起跟陸進揚約了晚上通電話。
她趕緊跑下樓接電話。
“喂。”溫寧一只手抓起話筒,在沙發坐下,另一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攪著電話線。
陸進揚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在干嘛?”
溫寧還是一慣的撒嬌口吻,黏人得緊:“沒干什么,你什么時候才回來呀?最近會去外省出任務嗎?”
陸進揚唇角勾起一點弧度:“想我了?”
溫寧:“對呀,想你了,特別、特別、特別想。”
三個特別,語氣還很撒嬌,電話那頭,陸進揚心口被填得滿滿的,冷硬的聲線柔和幾分:“那你明天請假來基地找我,我帶你看看我工作的地方。”
溫寧明天要去醫院檢查,正好請過假,當即應下:“好呀,那我明天過來找你。”
陸進揚:“嗯,等你。”
有接線員監聽,溫寧和陸進揚都不敢說什么出格的話,正常的問候幾句之后,便互道晚安,掛了電話。
想到明天就能見到陸進揚,溫寧總算是心情好了點。
第二天一大早,溫寧便起床打扮。
要去對象的單位,肯定要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她挑了身嫩綠色旗袍,旗袍是在洋行買的,她一直買了沒機會穿,去自己單位怕高調,但是去陸進揚單位,就不需要考慮著裝了,只要得體就行。
嫩綠的顏色,一般人穿上顯黑,但溫寧皮膚白,穿上后整個人跟剛抽的花骨朵似的,又嬌又美,嫩得能掐出水來。
旗袍腰身也收得極好,顯得她原本就纖細的腰肢更加盈盈一握,臀形圓潤飽滿,好像一個蜜桃形狀。
側邊開了點叉,走動間纖細的小腿若隱若現。
再配上那張雪膚紅唇、杏臉桃腮、鼻膩鵝脂的臉蛋,簡直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收拾好自己,溫寧出門了。
昨天周芳提到秦蘭,溫寧怕有人質疑軍區醫院的檢查結果,索性去了人民醫院。
拿著掛號單找到醫生,說明來意以后,醫生也有些驚訝,還是第一次碰到女同志來做這種檢查的。
“躺下吧。”醫生拿好手套,指了指檢查床。
溫寧依言躺好,把鞋子脫掉,腿微微分開,心里還是有些害怕,她在后世還是黃花大閨女,從來沒有婦科問題,自然也沒做過什么婦科檢查,不知道這種檢查要如何做。
正想著,便聽到咔噠咔噠的聲音,像是什么鐵夾子的聲音,溫寧下意識朝醫生那邊一看,當即就嚇得并上了腿。
“大夫,這、這是什么東西?”
溫寧瞪著一個像鴨子嘴巴一樣的鐵夾子,震驚道。
醫生大驚小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是擴陰器,你別害怕,你又用不到。”
說完醫生便把那東西哐當扔到鐵托盤里,然后示意溫寧把腿分開。
溫寧松了口氣,有些羞恥地按醫生的指揮做。
醫生檢查了一會兒,忽然道:“同志,你看著倒是挺緊致的,也沒什么問題,但是你那層膜破了。”
“什么?”溫寧從檢查床上坐起來,不可置信地看向醫生。
醫生摘了手套,示意她先穿好下床,開口道:“你不必大驚小怪,有時候劇烈運動也會導致膜破損。不過這事兒,你最好跟你對象提前說一下,有的男同志比較在意這個。”
醫生以為溫寧做這個檢查,是要給對象看。
溫寧心情沉重,如果檢查單上寫了膜破裂,那這證明也沒什么用了,她商量的語氣跟醫生道:“既然我還是清白之身,您能不能在檢查單上幫我寫清楚這個結論呢?”
醫生雖然相信她,可這種事也不是百分百肯定的,萬一出什么岔子,自己還得擔責任,當即搖頭道:“那可不行,檢查結果不能亂寫,我只能描述觀察到事實,不能隨便寫結論。”
后面還有病人,醫生給溫寧檢查完,便給她把檢查單給開了出來。
溫寧看著檢查單上的結果,欲哭無淚。
看來自證這條路直接給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