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點四
“并且,在撿豆子的同時還要回答審判員隨即提出的問題,如果玩家沒有答對,規定時間內需要撿的豆子就會翻倍。”
“時間結束后,一旦豆子也沒有撿到規定的數目,玩家就會變成黃色的馬賽克,變成池子里豆子的一部分。”
米羲頓了頓,似乎在回憶自己在其中經歷過的幾次考驗。
“其實游戲難度并不算大,畢竟這次進入游戲的全是未成年玩家,大多都是六歲到十二歲之間的年紀,審判員每次提問也只是一些加減乘除的混合運算,或者是背誦古詩之類的。”
“歸根結底,她只是為了打亂我們撿豆子、數豆子而已。”
游戲的難度確實不大,可司寧卻絲毫不為白爍感到樂觀。
別看白爍十七歲了,可作為未成年游戲中的老大哥,他怕是還比不上眼前的米羲。
為了工作斷斷續續上完了小學,升到初中還沒認全了班里的同學就輟學做了練習生。
讓他在數豆子的同時還要背古詩做混合運算,也實在太為難他了。
現在只能寄希于白爍的錦鯉體質依舊奏效,能順順利利走出游戲了。
聽了米羲的話,不僅是司寧臉色不大好看,連剛剛那個關心自己老公和兒子下落的女人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平時就催皓皓多背點兒古詩,多做點兒口算題,他硬是不聽話,現在好了、、、現在好了、、、、、”
既然有審判員,那么說明游戲還是公平的,司寧猛然抬頭看向米羲。
“進去的小朋友的年齡都不一樣了,那么審判員是怎么針對不同的人進行提問的?難道不管上一年級還是六年級,所有人的題目難度都一樣嗎,那未免對年紀小的人太不公平了吧。”
米羲撓了下微微冒汗的額頭,極力回想審判員的表現,她猶豫道:“應該是公平的。”
“她提出的問題玩家基本上都可以回答得出來,只是快問快答讓很多玩家都很緊張,從而忘記自己撿到豆子的數目,她只是想將玩家淘汰變成馬賽克,并沒有在問題上過多的刁難。”
“只要玩家足夠冷靜,不哭鬧,我覺得通關并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司寧點了點頭,略微放心了一點,比起知識儲備,白爍更大的優勢在于他的沒心沒肺上,畢竟他也不是幾歲的小孩兒了,一緊張起來還會哭鬧叫媽媽。
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如果按照米羲通關的時間來算,還有不到半個小時這一輪游戲就要結束了。
到時候還不知道白爍從什么地方出現,趁著這半個小時,是時候為通關游戲的孩子們掃清村子的危險分子們了。
只一個出去騙人的老頭身上就有六個道具,還不知道村長手中有多少底牌,看來還是得先解決掉老喬救出其他受害者,再說解決村長的事兒。
感受到自己已經恢復了六成的體力,司寧不再耽擱,拍拍褲子上的灰塵起身。
“好了,我們該去將其他人救出來了,柳姐,房子的圖紙畫好了嗎?”
柳姐就是米羲的媽媽,她將司寧的小本遞了過去。
“畫好了,這棟小別墅地上兩層地下一層,除了守門的老喬,還有一個看管我們的中年男人。”
“所有人都被關在地下室,順著樓梯下去左手邊的房間就是,至于樓上,一樓進門是個大客廳和餐廳,左手邊是廚房和衛生間,再往后有一個屏風圍成的茶室,樓梯在左側,我沒有上去過。”
“二樓我上去過。”
皓皓媽媽楊靜有些難以啟齒,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些心情。
“樓上有三個臥室,平時沒有什么人會上去,其中主臥有一個露天的陽臺,在陽臺上可以俯瞰到房子背面的魚塘。”
“老喬和另外一個叫老李的輪流守門,白天老李守地下室,晚上是老喬,他們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一塊離開到小院的亭子吃飯,我們或許可以繞到房子的背面從二樓陽臺進去,只是現在離飯點還早。”
“老喬的道具被那個瘸子搶走了,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但是老李的道具很厲害,他的道具是個紙扇。”
“昨天晚上有個人想逃跑,他輕輕一扇就把那個人拍到了墻上,正好墻上有一個釘,一下就把她扎得頭破血流,早上人就沒了、、、、”
司寧點了點頭,知道二人道具的情況就好應付得多了。
“也就是說,其實我們真正要對付的只有老李一個人而已,走吧,我已經想到對付他們的方法了。”
司寧帶著三人和米羲又回到了那棟房子的附近。
進入房子對付老喬和老李并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司寧帶著熟悉環境的楊靜和柳姐繞到房子的背面,讓米羲和另外一個女人守在門口補刀逃竄出來的人。
米羲有口算本道具,就算不能一擊解決,也能利用口算本拖延一陣時間。
司寧又將自己的貓貓眼罩借給了米羲,如果強制答題和黑暗十秒鐘仍不能讓米羲將那個從正門逃出去的人解決掉,二人還是直接趁機逃走為好,不要再想著救人了。
她們三人則小心翼翼繞到背面,院子周圍光滑的柱形欄桿并不好攀爬,好在她還有小紗和回旋鏢。
司寧將小紗系在回旋鏢上,選擇攻擊強度百分之十,準星對準陽臺欄桿偏上一點點的位置。
回旋鏢飛了出去,順利在二樓橫桿上繞了一圈,卡死在了兩個欄桿之間。
司寧用力拽了拽,率先借著小紗縮短紗布的力道爬了上去,緊接著是柳姐和楊靜。
主臥內空無一人,三人閃身進去,司寧在門口張望時突然想到柳姐當初說,如果逃不出去,就要跟他們同歸于盡的話了。
“柳姐你的初始道具沒有被他們搜走嗎?你當初想怎么跟他們同歸于盡的?”
柳姐朝司寧張開自己的右手,從手心里冒出來一朵小小的藍色的花。
“我是花藝師,我的初始道具叫過敏花粉,走到哪兒就可以讓花長到哪兒,它沒有香味,只會傳播看不見的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