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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擰著眉半晌未說話,片刻后,他垂眸看了瘋癲的蘇譚兒一眼,才道,“無人知曉其中緣由,譚兒回來之時便已經腹痛難忍。”
“可有太醫診脈?”蘇衾衣盯著蘇譚兒的目光緊鎖,唇瓣抿成一道線,“娘娘此番瘋癲,臣只怕不能近娘娘身。”
懷里的蘇譚兒還在不停發抖,皇帝環著女子的腰身,將下巴抵在她發旋上,“朕憂心譚兒,未曾詢問太醫,眼下那人在門外候著,傳進來吧。”
門口守著的小太監見皇帝盛怒薄下,立即將門口等候多時的太醫迎了進去。
太醫花白胡子,乍一眼瞧上去便是個經驗老道之人。所以蘇衾衣并不擔心這太醫和蘇譚兒是一伙兒的。
“臣給皇上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
“愛卿免禮。”皇帝虛一抬手,“方才你給皇貴妃診脈,朕無暇顧及,現在愛卿可否說說,皇貴妃是因何落胎?”
太醫捋了捋胡子,沉吟片刻,“回皇上的話,老臣為娘娘診治,發現娘娘體內含毒,胎兒滑落乃是因毒所致,并未自然落體。”
“毒?”皇帝臉色一變,當即厲色的看向趴在地上臉色慘白的雪妃,“你這賤婦敢下毒!”
“皇上,皇貴妃娘娘中毒不代表就是雪妃娘娘所為。”蘇衾衣立即出言擋在雪妃面前,“且不說太醫診斷真假,單就憑皇上直覺便不妥。”
“那涼王妃有何高見?”皇帝眼神冷漠的自下而上的在蘇衾衣身上逡巡一圈,“譚兒出事前便只去了你們兩處,除了你們還有何人?”
“皇上此言差矣。”蘇衾衣眸子亮晶晶的,“太醫方才所言……皇貴妃乃是中毒,既是中毒,便分慢性毒和瞬發毒,不知太醫可有判斷出毒性?”她后半句話是詢問太醫,轉眸的一剎那便直勾勾的盯著對方,不容對方扯謊。
太醫被蘇衾衣盯的心慌,趕緊跪在地上道,“時間倉促,臣僅簡單查看一二,并不知是什么毒。”
“皇上明鑒,太醫尚且不知是何毒,自然不能將罪責推到雪妃娘娘身上。”蘇衾衣瞇了瞇眼笑容篤定。
皇帝被蘇衾衣一噎頓時也說不出話來,只得環抱著懷中女子安撫。他美艷動人的愛妃,竟被人害成這副樣子。
忽然聽到一聲低吟,眾人便發現始終倒在地上的雪妃臉色極差,唇瓣都染了青白色。
蘇衾衣眼尖的看到腿間紅暈,眉頭當即皺起,“不好,雪妃娘娘小產了!”
在皇帝還反應不及的情況下,雪妃被就近送到了其他廂房,他則是安撫著暫且乖順的蘇譚兒。
直到蘇衾衣雙手沾血的重新進來,皇帝才后知后覺發生了什么。
“皇上節哀,雪妃娘娘小產,孩兒沒保住。”蘇衾衣道。
“害了旁人的孩子,便以自己孩子為代價,雪妃便是咎由自取。”皇帝冷眼掃了蘇衾衣一眼。
“謀害子嗣罪名尚未落定,皇上為何一直認為是雪妃娘娘所為?”想到方才雪妃奄奄一息求著自己保住她孩子的模樣,蘇衾衣心便跟著揪著似的疼。
可皇帝半分也沒有憐惜,甚至對逝去孩子也沒有憐愛之意,滿心便只想著蘇譚兒,饒是再冷靜的蘇衾衣也控制不住情緒,出口的話也綿里藏針。
“難道譚兒會自己謀害自己的孩子嗎?”皇帝怒目而視,“還是說此事與你有關?”
蘇衾衣嘴角勾了勾,涼薄的掀了掀唇,“雪妃娘娘方才命懸一線都叫嚷著要保住孩子,臣倒是慶幸孩子沒保住,不然皇上是不是要連那孩子也一并治罪?”
“蘇衾衣,你放肆!”皇帝猛地拔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