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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翡翠的宮女大驚失色,趕緊張口還擊,“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嫉妒安楠了!分明是你說安楠不識相要教訓教訓!”
“娘娘,這個賤婢不敢承認!”小太監跪著朝前幾步,給蘇譚兒磕了個頭,“娘娘明鑒,這里所有人都能做個見證,就是她授意奴才們對安楠責打的!”
蘇譚兒漫不經心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逡巡,半晌偏過頭看向安楠,“你說說,是他們兩人誰?若是還不吭聲,他們便一起打死。”
安楠白了一張臉,戰戰兢兢的站在蘇譚兒身后,她沉默良久,便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娘娘,奴婢當真是自己摔的,跟他們都沒關系。”
蘇譚兒聞言無端的起了火,伸手掐著安楠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自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如此放過他們,日后保不齊還會有什么災難。”
安楠雙目明亮的與蘇譚兒對視,沉默良久還是那句話,“娘娘,奴婢當真是自己摔了一跤。”
蘇譚兒被氣的倒吸一口涼氣,最后此事還是不了了之,她直接將安楠安置到寢殿內偏殿做灑掃,不再留為貼身宮女了。
安楠不言不語的做灑掃,沿途路過的宮人投來的皆是鄙夷目光。
“你仗著有娘娘寵愛有什么用?最后不還是被厭棄了?”翡翠雙手環肩的走到安楠身邊,微微仰起頭,模樣桀驁。
安楠低著頭回應,“沒什么厭棄不厭棄,我只做我自己分內的事便好。”
“少在那兒裝好人了!”翡翠最厭惡的就是安楠一臉的云淡風輕,她走上前一把奪過安楠手中掃帚狠狠丟到一旁,“你以為說自己摔了一跤這事兒就算過了?要不是你笨手笨腳的娘娘會發現?我現在被發配到偏院寢殿做事都是你的功勞!”
安楠盯著自己通紅的手掌,依舊抵著腦袋。
“自己做的事不敢認了,分明就是縮頭烏龜!”翡翠揚手便狠狠打了安楠一耳光,“娘娘聰慧英姿,沒被你這副假惺惺裝可憐的態度迷惑,你可騙不了我!”
安楠的耳朵被打的嗡嗡響,半晌她才抬頭看向翡翠盛怒的臉,“如果不是我堅持不肯處置你,你以為你還能活著站在這打我耳光?”
“什么?”翡翠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頭?
“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一次二次的饒恕你,你還不知悔改。”安楠走上前一步,直勾勾的盯著翡翠,“我是膽小,但不代表我一直任人欺凌,你要是再如此欺負我,我便去告訴娘娘告訴皇上!”
“你敢!”翡翠從未見過如此強勢的安楠,嚇得往后退半步。
“我有什么不敢?”安楠盛怒,“不信你就試試,別說偏院殿做事,你這條命保不保得住都難說!”
翡翠咬了咬唇瓣,最后什么話都沒說出來,只得狠狠地將掃帚砸在地上,“我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以后有你苦頭吃!”撂下狠話,她就氣哼哼的走了。
人一走,安楠的表情便恢復如常,她看看好不容易掃到一起被踩亂的臟物,嘆了口氣,彎腰將掃帚撿了起來。
殿內。
“她真是這么說的?”蘇譚兒靠在貴妃榻上吃著葡萄,聽著小德子對自己的匯報。
“奴才不敢隱瞞,安楠真是這么說的。”小德子一面說一面打量蘇譚兒的表情。
她要自己跟著安楠看狀態,還要將她的話一字不落的學給蘇譚兒聽,小德子摸不準蘇譚兒的意圖,就只能一邊敘述一邊猜測。
蘇譚兒卷起一縷鬢發,“狐假虎威,這丫頭一點也不傻。”
“是啊,娘娘應該治罪……”小德子的話還沒說完,蘇譚兒便又接了一句。
“人心太善最后早晚會吃虧。”
小德子表情僵住,娘娘這意思到底是看重安楠還是不看重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