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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故作未察覺到對方話語里的酸味,平淡開口,“本王年少時期常駐軍中,與他們自然也有過一博,了解實屬正常。”
蕭景則抿了抿嘴唇,跟在蕭衍身后往前走,“皇叔年少成名又精通戰術,若是皇叔懇請帶兵前往,定然能攻下那群蠻夷。”
蕭衍聞言腳步倏地頓住,回眸看了蕭景則一眼,“此等立功之事,譽王應當前去歷練才是,本王年事已高,行軍打仗的功勞就留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吧。”
他一副長輩姿態的口吻,聽的蕭景則忍不住火冒三丈。可事實蕭衍的確就是長輩,他說出這話來并不稀奇,只是他年長也僅僅年長幾歲而已。
蕭景則知道這是推托之詞,便儒雅的扯著唇瓣笑笑,“皇叔過謙了。誰人不知皇叔在行軍打仗這塊非比尋常?若是皇叔肯親自出征,收服蠻夷便是指日可待。”
“譽王將本王當成傻子還是將那些蠻夷當成傻子?”蕭衍盯著蕭景則的臉,語氣依舊冷淡,聽不出喜怒。“本王戰功赫赫,蠻夷知曉本王過去必不會戰,如何談得上是指日可待?另則,內室身懷有孕,本王不宜離開她身側。”
蕭景則吃癟,神情怨懟的瞪了蕭衍一陣,這才繼續開口道,“衾衣身子近日似乎不大舒爽,不知是不是因為那玉離公主長時間糾纏皇叔的關系。”
“你整說什么?”蕭衍看著他。
蕭景則不能明面上與蕭衍撕破臉,就只能不斷說話刺激他。
“侄兒是說,玉離公主是父皇母后親口指婚許配給侄兒的,皇叔與公主走得近……似乎于理不合。”蕭景則將口中剩下的話說出來,一面說一面打量蕭衍的表情。
他以為可以在對方臉上看出挫敗和失落,沒想到這男人半點情緒波瀾也沒有,甚至看自己的眼神更加嘲弄。
“是嗎?既然如此,譽王你自己管不好未婚妻子,可是來與本王興師問罪的?”蕭衍嗤笑幾聲,若不是蘇衾衣再三叮囑叫自己展露出對玉離的鐘愛之心,他恐怕要當場吐幾口血。
蕭景則臉色有些難看,“玉離公主不懂規矩,也分不清孰好孰壞,皇叔若是有自知之明,還是離得遠些為好。”
“哦?若是本王沒自知之明呢?”蕭衍輕佻的勾了勾嘴角,身子一轉繞過蕭景則,“本王若是你,與其耗費心神在這些無用之事上,倒不如專心研究兵法,早日大破蠻夷。”
蕭景則沒追上去,眼神冷漠的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許久,他緩緩閉上眼吐了口濁氣,再睜開時,眼眸已然清明一片。
“蕭衍,你不會一直都如此得意的。”
雪妃氣鼓鼓的提著裙子進門,便看到蘇衾衣挺著個大肚子正鼓搗草藥,她咬了咬唇瓣,立即走上前奪過對方手里的藥杵,“王妃就這么心安理得的鼓搗這些破草!你都火燒眉毛了還不知著急?”
蘇衾衣見狀趕緊將寶貝搶回來,“娘娘這是作甚?臣不整日研究藥,怎么給太后瞧病,怎么給娘娘您調理身體?”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雪妃看看蘇衾衣紅腫的雙眼,心知她肯定因為那些事整日睡不好,便整理好語句開口,“你真的就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了?”
“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臣聽不太懂。”蘇衾衣擰了擰眉頭。
她不是裝傻,是真的不懂。
“玉離公主和涼王的事!”雪妃瞪了她一眼,“外面傳言都傳飛了,到處都是說他們鶼鰈情深的,王妃不急嗎?”
蘇衾衣聞言深色怔松片刻,方才笑開,“臣以為是什么,娘娘不必掛懷,臣心中有數。”
“你有數?那玉離可是公主,她怎可甘愿做涼王妾室?定然是要做正妃。”雪妃憂心忡忡的顰蹙了眉頭。
“她是這么說的?”蘇衾衣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