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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屋內只有她們二人,蘇譚兒原本積壓的火氣瞬間高漲了幾丈。
“張澤林在你手里?”明人不說暗話,蘇譚兒心知早就和蘇衾衣撕破了臉,也就不在表面上裝作姐妹情深了。
蘇衾衣也扮柔弱扮得膩了,便雙手環肩的向后靠了靠,“娘娘這么問,那就是娘娘派人去截殺了?”
“別胡言亂語,本宮可沒那么多閑情逸致去截殺一條狗。”蘇譚兒擰了眉頭。
“既然不是娘娘,娘娘何必理會張太醫死活呢?還是說……”蘇衾衣猛然靠近她,陰測測的吐露一句,“張太醫知道娘娘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引得娘娘一定要殺人滅口?”
“蘇衾衣,本宮警告你,若是此事敗露,不僅本宮會死無葬身之地,整個將軍府乃至涼王府,都會受到滅頂之災。”懶得和蘇衾衣再打啞謎,蘇譚兒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雙眼怨毒的盯著蘇衾衣,“你若是想拉著這么多人陪我一起死,那便試試叫張澤林那個混賬來告發本宮。”
狗急跳墻說的就是現在的蘇譚兒。
蘇衾衣聞言僅僅抿唇笑笑,她不敢做大幅度表情,稍稍扯動一下傷口,就疼的齜牙咧嘴。
“娘娘慌什么?臣并未說什么,娘娘自己便是主動交代了。”
“本宮沒時間與你打啞謎,本宮也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若是想不開的用全家來作賭注,那便盡管試試。”蘇譚兒眸子里閃著惡毒的光,“你是大將軍府的嫡女,本宮可不是,那里面的人是生是死跟本宮從頭到尾都沒關系。”
蘇衾衣與她對視,看清楚對方眼底的瘋狂色后,淡笑出聲,“娘娘如此說,可對得起待你極好的祖母?臣以為娘娘多少會對祖母有些感情。”
“對得起如何?對不起又如何?本宮失寵那段時間,家中可有半個人來瞧過?”蘇譚兒惡狠狠的呸了一聲,“都是落井下石的貨色,連本宮的親娘都如此,更何況是你們?蘇衾衣,本宮警告你,那件事你若是敢多說一個字,本宮保證,絕對會拖著所有人下水,一個不留。”
“娘娘如此孤注一擲的為那等不值得的人留了這孩子,值得嗎?”蘇衾衣沉默片刻,忽然平靜的問了一句,“你明知蕭景則的目標是皇位和玉離公主,還要如此執拗的追著他跑?”
蘇衾衣看著面前癲狂的蘇譚兒,忽然間將她與上一世的自己重疊在一起。她們原來如此相似,連追著別人的姿態都是一樣的。上一世的她也是如此癡纏蕭景則,恨不能將自己所有傾囊相與。
蘇譚兒目光索性蘇衾衣,一字一句道,“自然是值得,等譽王登基,將軍府一大家子都要看本宮的臉色行事,你也同樣。”
“你當真可憐。”蘇衾衣忽然散了不少怨氣,瞧著蘇譚兒此時的樣子除了同情便沒有其他情緒了。
“本宮看你才可憐,蕭衍都要另結新歡,你倒是有閑心來管本宮的事。”蘇譚兒深呼吸幾口氣平和下心情,方才繼續說著,“本宮若是你,決計不會看著玉離公主搶了自己的夫君,蘇衾衣,你還不承認自己是個孬種?”
若是往常聽她這么說,蘇衾衣早就暴怒而起。
但長時間的沉淀早就讓她不是以前那個點火就著的性子,她只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和蘇譚兒對望。
兩人針尖對麥芒的看了許久,蘇衾衣才輕輕的回了一句,“娘娘自求多福便好,若是僥幸不被任何人發現,臣便祝娘娘萬壽無疆,心想事成。”
“本宮自然會心想事成!”蘇譚兒站起身,快步的就往門口走,“不像你,委實是個孬種!”
說完她便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蘇衾衣孤身一人,她瞧著空蕩蕩的門口許久,綿長的嘆了口氣,“她始終是不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