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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風景飛速過眼前,玉離雙手交握著坐在馬車里,耳畔是中原百姓好奇探究的聲音,還有馬車轱轆壓在石子上嘎吱嘎吱的響聲。她微微皺了皺眉,心煩意亂,無意間掀開簾子朝外面看了看,引得百姓們振臂高呼,嚇得她趕緊將腦袋縮回去。
與此同時的皇宮里,蘇衾衣剛進聽雪宮,便聽見雪嬪一陣鬼哭狼嚎。
“這釵子斷了!本宮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喜鵲你怎么笨手笨腳的,讓本宮怎么出去見人啊!”
蘇衾衣擰了擰眉,踏入門檻便瞧見喜鵲跪在地上抹淚,而雪嬪則是氣急敗壞的來回踱步,手里捏著支破碎的步搖。
“娘娘安好。”蘇衾衣簡單的行了禮,便邁步過去,“出了什么事?娘娘怎么這么大火氣?”
“奴婢該死,摔壞了我家娘娘最喜歡的發釵,這是皇上送娘娘的寶貝。”喜鵲幾乎哭斷了氣,鼻尖也跟著紅紅的。
蘇衾衣眨眨眼,瞧向雪嬪。
今日的雪嬪像是冬季里唯一綻開的紅梅,繡著海棠花的深粉宮裝襯的膚白凝脂,口若朱丹,兩彎柳葉眉平添了絲絲溫柔色。但此刻她表情嚴肅,顯然是氣急了。
“本宮只說了她兩句,王妃你瞧瞧,這就開始哭了。”雪嬪氣的站在原地跺跺腳,“本宮還沒哭,你哭什么?”
喜鵲抹著眼淚嗚咽,“奴婢是替娘娘心疼。”
“得了吧你,平日里就告訴你小心謹慎,這次是摔了本宮的釵子,下次呢?是不是太后賞賜的花瓶?”雪嬪氣的咬牙起床,這若是其他宮女,她非得打個十幾板子不可。
蘇衾衣見狀立即上前安撫雪嬪,“娘娘今日姿容煥發,臣瞧見便覺得美艷不可方物,皇上若是見了心生歡喜,再送幾十支釵子也不為過,何必因為斷了支釵子影響心情?”
雪嬪瞥了蘇衾衣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為這蠢奴才開脫啊!”
“臣可不是開脫,臣的話都是發自肺腑。”蘇衾衣含笑,視線在雪嬪周身打量一圈,“娘娘今日雖美,但飾品戴的有些冗雜,瞧上去有些沉重。”
雪嬪自然是在意容貌的,當即豎起耳朵仔細聽,“你且說說?”
蘇衾衣笑了笑,走過去將雪嬪胡亂戴的繁華珠寶給摘了下來,隨后在首飾匣子里翻找一圈,拿了一支最不起眼的玉梅花簪給她戴上,連帶雪嬪耳上珠光寶氣的耳墜也一并換成了與之相匹配的耳飾。
“本宮總共也沒幾個值錢的首飾,都被你摘下來了。”雪嬪眉頭皺了皺,似是不悅。
“女子佩戴首飾不為昂貴,圖的不就是心儀之人的一句夸贊?”蘇衾衣眉眼彎彎,手指在雪嬪的眉上抹了抹,將那眉尾處抹的淡一些,減少了她面部銳氣。她攙扶著雪嬪走到鏡子前,聲音平淡,“娘娘且看,去掉那些冗雜的東西,整個人才是天然去雕飾。”
雪嬪將信將疑的看看鏡中自己,眸子頓時亮了亮,“王妃說的還真對,本宮的氣色看上去是好了不少。”
“娘娘謬贊。”
“本也不想打扮的花枝招展,奈何今日入宮覲見的可是瓊明公主。”雪嬪委屈的咂咂嘴,手指也不安的揪著衣裳,“還沒見到人,本宮就聽說她僅僅在外面露了一面,就引得王孫公子競相追捧,還有不少文人給她賦詩的。光是今早上在車馬上,百姓們便都爭搶著要去看她。如此美人,可不就是將本宮給比下去了。”
蘇衾衣聞言憋不住笑了好幾聲。
“娘娘不是說不在意公主容貌嗎?”
“不在意是不在意,可皇上若是在意,本宮可不就得在意嗎?”雪嬪繞著鏡子轉了幾圈,臉色緩和了不少,“雖不至于驚艷,但勝在雅致書氣,也算別具一格。”
“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這詩襯得便是梅,娘娘今日可不就是一支傲雪凌霜的梅?”蘇衾衣笑瞇瞇的說著。
拍馬屁她可是最會的,來一個拍一個,一拍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