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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蘇衾衣所料,雪嬪果然是個忍不住脾氣的主兒,第二日借著去給太后請安的功夫便狠狠的告了張太醫和蘇譚兒的狀,原本蘇譚兒已經將事情撇清,但雪嬪稍稍一添油加醋,太后便對蘇譚兒更不滿意。哪怕不是證據確鑿,太后也認定蘇譚兒就是個居心叵測之人。于是當日用過早膳,幾人便被傳到慈寧宮。
太后正襟危坐,冷眼看著下面跪著的張太醫。
“你就是張澤林?”太后半瞇著眼問道。
“回太后的話,臣是張澤林,臣有罪,請太后降罪。”張太醫早就與蘇衾衣串通好,眼下便是一鼓作氣的將頂罪的姿態做到十分。
他余光瞥見坐在一側的蘇譚兒露出舒心的笑,臉色不由得緊繃幾分。
“你倒是交代的快,也知道你有罪?謀害涼王妃簡直是罪大惡極!”太后冷哼了兩聲,“皇帝日理萬機沒時間處理這些小事,事雖小但有礙國法!便是今日要了你的命,你也是心服口服,可對?”
張太醫磕了個頭,“臣認罪伏法。”
“衾衣丫頭,你身子如何了?”太后轉眼看向蘇衾衣問道。
今日的蘇衾衣穿著素雅,襯的臉色依舊蒼白,瞧著便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蘇衾衣聞聲看了太后一眼,以絲帕捂住唇瓣咳了兩聲,才開口道,“臣的身子好多了,不似昨日那般如火燒的疼。”
“如此便好,你想怎么處置這個大奸大惡之徒?”太后與蘇衾衣說話聲音便不自覺的放柔和,倏地想到什么,又看向身側的雪嬪,“雪嬪,你那糕餅和糖水不也是這張澤林所為?你以為如何處置?”
蘇衾衣掩著唇瓣咳咳咳咳嗽個沒完,暗地里給了雪嬪一個眼神。
雪嬪會意,立即揚聲道:“這太醫不是皇貴妃娘娘的身邊人嗎?想來娘娘也是受到了不少侵害,娘娘也是受害人,不知皇貴妃娘娘覺得應該如何處置這歹人?”
忽然被點名的蘇譚兒有些措手不及,她不滿的掃了雪嬪一眼,隨后見太后正看向自己,便清了清嗓子,柔和道:“到底是皇上給臣妾負責養胎的人,就是再有錯處,臣妾也不敢隨意處置。”
蘇衾衣聞言眉頭不著痕跡的一挑。
她倒是會說話!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燙手山芋給踢出去了。
“娘娘此言差矣,就算是皇上交代的,他自己出了錯,娘娘也是主子,也可以將他處置了。”蘇衾衣含笑的與蘇譚兒對望,追加一句道,“莫不是娘娘念了舊情,舍不得將他處置掉?”
“妹妹你胡言亂語些什么?本宮可是皇上的妃子!”蘇譚兒不悅的皺了眉,“這等大奸大惡之徒,本宮怎么會與他有所關聯?你我出口處置人,便會損了孩兒的陰德,不然這等居心不良之人,早就應當凌遲抄家滅族!”
跪在下面的張太醫身軀猛然一震,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蘇譚兒。
就知道蘇譚兒是個不堪激將之人,上一世加上這一世,蘇衾衣對這個姐姐了解的太透徹,輕易便能抓到蘇譚兒的逆鱗。她這個人向來是受不得旁人刺激,一點點的刺激也不成,她都要想方設法的討要回來。
見目的達成,蘇衾衣就不再說話,安靜的坐山觀虎斗。
雪嬪是個易怒性子,立即便開了口,“娘娘還真是墻頭草,風怎么吹您怎么倒,方才還不肯說怎么處置,這下就直接開口給人定罪了,你是直接越過太后藐視太后權威!”
“本宮沒有,你不要紅口白牙的誣陷本宮!”蘇譚兒始終摸不清太后對自己的態度,便有些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