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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嬪定了定心神,腦子里連續過了好幾遍蘇衾衣交代的話,這才揚著腦袋的看向蘇譚兒。
“張太醫膽大包天妄想謀害涼王妃,嬪妾自知皇上無暇顧及后宮,便請了皇貴妃娘娘來主持公道。”
“妹妹這話說的有趣,統領后宮的應當是皇后,與本宮何干?”蘇譚兒四兩撥千斤的直接給推了出去,“本宮大腹便便,怕是不易給你們斷官司。”
“張太醫謀害的可是娘娘的親妹妹,于情于理娘娘不都是要主持公道?更何況,這張太醫口口聲聲的說直接是娘娘的人,嬪妾想著娘娘在自己人和家人之間總要有個說法吧?”雪嬪揚起笑容,話語如同毒針一般逼向蘇譚兒。
蘇譚兒聞言,笑容刻印在臉頰上,下意識的看向肉粽子張太醫。
這個蠢材!
“嬪妾覺得娘娘是最適合主持公道的人選,娘娘以為呢?”雪嬪原本是盤算著請太后過來,但蘇衾衣建議她將難題拋給蘇譚兒。
這次誰也沒想扳倒蘇譚兒,無非是想徹底斷掉她在太醫院的走狗,逼得她進退維谷才好。
蘇譚兒垂下眸子,本來還想張口推到太后或皇后身上的話徹底被雪嬪憋在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來了。
“妹妹如此信任本宮,本宮自然是愉悅的。”她輕聲的開了口,“但本宮身子不大舒爽,怕是不能仔仔細細的盤問。”
“娘娘莫慌,嬪妾愿協助娘娘。”雪嬪露出一口白牙,“這事可草率不得,這涼王妃是涼王的心頭寶,若是被涼王知道了……只怕要將皇宮的瓦片都給掀了。”
蘇譚兒咬緊唇瓣,被雪嬪硬逼著坐上了太師椅。
“喜鵲,給張太醫松松綁,綁了這么久也該累了。”雪嬪坐在另外一側,欣欣然發號施令,“去瞧瞧王妃如何?可是醒了?嬪妾為了就她,將太后賞賜的天山雪蓮都用了!”
蘇譚兒抿了抿唇瓣,皮笑肉不笑。
張太醫的繩子剛松綁,他就跪著朝前爬,“皇貴妃!皇貴妃救救臣,臣不想死,臣不想死啊!”
蘇譚兒料到張太醫會是這個狀態,這男人最開始就很懦弱,許多事都是自己逼著去做,還以為能鍛煉出什么膽魄,沒想到還是這副樣子。
“你說出實話,本宮便能救你,你若是不實話實說,本宮也無法。”她沉吟片刻,柔聲說道。
“臣……臣沒有下毒啊!是雪嬪娘娘說涼王妃身子不舒爽,才讓臣開的清火之藥……”
“藥的確是開了,娘娘,就是他開的那副藥,才差點要了王妃的命。”雪嬪打斷張太醫的話,從袖子里掏出藥方,“這上面就是張太醫親手寫下的方子,他自己看過,也承認是他寫的。”
“雪嬪娘娘您誣陷臣!那藥方中臣根本沒寫過魚腥草!”張太醫臉都漲紅了,全身酸軟的跪在地上辯駁。
雪嬪怒目而視,“難道這魚腥草是本宮添上去的?本宮能模仿得了你的字?”
“這……”張太醫皺起眉。
寫下魚腥草的那個字,的確是他自己的字跡,叫他無從辯駁。
蘇譚兒上下掃視一遍藥方,字跡完全一致,怎么看都是同一人所寫。
“張太醫,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她抬頭看向張太醫,問道。
“嬪妾不認為張太醫有這個本事敢謀害涼王妃,說不定就是拉出來墊背的。娘娘,這張太醫與王妃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好端端的會謀害她呢?”雪嬪瞥了蘇譚兒一眼,輕飄飄的拋出一句話來。
跪在下面的張太醫立即頷首,“是是是,臣沒有那個膽子謀害涼王妃,不是臣,不是臣……”
“那你倒是說說,誰指使你如此做的?”雪嬪嘴角勾起嘲諷的笑,繼續問道。
“是……”張太醫下意識的看向蘇譚兒,小心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