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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醫嚇得冷汗連連,奈何全身都被捆綁,他沒法跪著磕頭,只能身子依偎在那,結結巴巴的辯駁,“不不不,臣不敢,臣怎敢懷疑到娘娘頭上去?”
“太醫方才也承認這方子是你所寫,那便是認了謀害涼王妃的罪名。”雪嬪冷冷開口,并未拿張太醫當回事,“既然如此,喜鵲,你便去請涼王過來吧。”
“是,娘娘。”喜鵲沒好氣的瞪了張太醫一眼便作勢要出去。
“娘娘稍安勿躁!”張太醫臉色難看得厲害,也是被逼得緊了,他眸子精光大閃,狠狠咬了咬牙,抬頭對上那主仆二人,“臣是皇貴妃身邊的人,又負責皇貴妃娘娘的安胎,雪嬪娘娘您若是強硬處置了臣,只怕皇上那邊不好交代。”
雪嬪一聽便笑出聲來,“事到臨頭,張太醫還學會威脅本宮了?”
“不是威脅,臣不敢威脅娘娘,臣只是……勸告。”張太醫閉了閉眼,當即便孤注一擲,“臣是皇貴妃娘娘身邊的人,肯定沒有膽子自作主張,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娘娘若是想處置臣,那便去請皇貴妃娘娘吧。”
雪嬪眼神逐漸變得厭惡,“本宮素來最討厭威脅本宮的人,你還真當本宮怕了蘇譚兒那賤人?”
“臣不敢。”張太醫多余話一句沒說,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什么。
“混賬!本宮看這次謀劃就是蘇譚兒指使你的!”雪嬪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最后還是喜鵲湊到她耳邊低語幾聲,才拉回雪嬪幾分神智。
雪嬪深呼吸了幾聲,每每遇到蘇譚兒的事她都瀕臨暴怒。
“你想讓本宮請蘇譚兒過來是嗎?好,滿足太醫的愿望,不過若是你敢欺瞞一分,本宮保證你必不能活著出聽雪宮!”雪嬪惡狠狠的丟了幾句話,便帶著喜鵲離開了。
隔壁的蘇衾衣自然是聽到了那幾聲尖叫和怒吼,她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十有八九這雪嬪又沒控制好自己脾氣,只怕是在張太醫那邊壞了事。
“氣死本宮了!”雪嬪推門便一屁股坐在距離門口最近的凳子上。
“娘娘這是……”蘇衾衣臉色看上去還很白,但精神頭徹底好了。
喜鵲撅著嘴巴,“還不是那張太醫,狗急跳墻的直接把皇貴妃給供了出來,他如今正鬧著要見皇貴妃呢!”
蘇衾衣聞言眸子倏地亮了亮,“此話當真?”
“王妃為何這么高興?”雪嬪狐疑的給了她一個眼神,“本想直接斷了蘇譚兒的左右手,如果真把人叫來了,那蘇譚兒還不得保著這張太醫?以皇上的脾氣,肯定是為了蘇譚兒保全他的。”越想越氣,雪嬪惱火的一伸手拍在桌上。
蘇衾衣瞇眼笑了笑,“此言差矣,臣以為的卻是恰恰相反,蘇譚兒若是來了,只會棄車保帥,不會保張太醫。”
“為何?”雪嬪愣了愣。
“蘇譚兒那等疑心深重之人,若是知道張太醫在咱們身邊什么都招了,肯定會懷疑還會說些別的,這樣的棋子蘇譚兒不會再用,相反,如果借我們的手處置掉張太醫,更合她的心意。”蘇衾衣摸了摸鼻子,緩聲道。
“處置也不是,不處置也不是,我們要如何做?”雪嬪頓時成了無頭蒼蠅,咬了咬唇瓣。
“自然是請皇貴妃過來,也順帶將太后請來。”蘇衾衣狡黠的勾起唇角,“皇上日理萬機,哪能處理這種腌臜事兒,太后更權威些。”
雪嬪眨了眨眼,前后一串聯便明白蘇衾衣意圖,趕緊點頭,“就按王妃說的辦,喜鵲,傳本宮的口諭,叫蘇譚兒那賤人過來……不是,請皇貴妃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