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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嬪聞言只是笑了笑,并未再說其他的話。兩人暫時還算是目標統一,算是短暫同盟。
“涼王妃方才怎么知道蘇譚兒定然會勃然大怒?你教本宮說的話正正好好對上了她的回應,是怎么做到的?”雪嬪攜著蘇衾衣一面朝寢宮走一面虛心求教,“那賤人壓在本宮頭上作威作福許久,偏生皇上又是極為寵愛她,原本我們是相同的位分,哪知道短短半年內她就扶搖直上,叫本宮如何不氣?”
蘇衾衣聞言勾了勾唇角,“要明白蘇譚兒的心思很容易。臣也是經歷了不少才算是懂了她的章法和手段,娘娘若是想要一直身居高位,怕是要費些力氣。”
“方才瞧你的手段,本宮便知道你有法子。”雪嬪從手腕上褪下個鐲子塞進蘇衾衣手心,“在慈寧宮本宮不方便直白問,現下便想問你一句,可有法子扳倒那賤人……蘇譚兒?”
到底是蘇衾衣的長姐,雪嬪不便一口一個賤人的叫,便皺了皺眉換了稱呼。
“法子自然是有,只是還不到時候。”蘇衾衣眸子轉了轉,立即垮了臉下來,嚶嚶嚶故作委屈,“娘娘有所不知,從小到大臣那個姐姐都處處壓著一頭,不僅是在皇宮,未出閣時便是如此。還使出渾身解數搶走了臣中意的夫婿。”
雪嬪沒想到還有故事聽,立即擰了擰眉毛,“搶走你夫婿?本宮好像是聽說過……莫不是譽王?”
“正是。”蘇衾衣雙眼含淚的用力點了點頭,“譽王本是中意于臣,奈何姐姐橫刀奪愛,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譽王殿下竟是再也不肯理臣半分,現在哪怕姐姐入宮,譽王殿下也是日夜掛懷,時不時的跑過去請安呢!”
這個“請安”二字用的便甚微,引人遐想,不知是真正意義上的請安,還是什么其他的。
“此話當真?”雪嬪表情呆滯,“蘇譚兒可是皇上的女人,又和皇上的兒子攪和在一起的話……”
“臣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敢妄議。只是姐姐藏著的這份心思過于深邃,明明與譽王殿下芳心暗許,甚至不惜搶走了臣的多年摯愛,轉頭又入宮……臣當真想不通。”
“所以涼王妃是因為此事交惡于她?”雪嬪若是剛才還懷疑蘇衾衣的用心,此番倒是完全放心。
沒什么比奪人摯愛更難受的了。
“這只是其中一樁,還有方方面面的事……”蘇衾衣說著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臣家中祖母,也是只喜愛姐姐一人,臣年幼喪母,父親帶了姨娘進門,便是這么一個姐姐整日的壓著,娘娘可是能明白臣的心情?”
雪嬪也是性情中人,立即頷首,“本宮明白。”說著她拉住蘇衾衣的手拍了幾下,“你放心,若是本宮有一日得圣眷,定然做你靠山,便是旁人也不敢欺辱于你。”
“臣多謝娘娘厚愛。”蘇衾衣喜極而泣,兩人頓時便是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蘇衾衣將鐲子戴好,黑眸中精光閃爍片刻,左右瞧瞧身邊無人,便湊到雪嬪耳邊壓低聲音道:“娘娘,皇貴妃此番被氣了個好歹,您需要當心她下一步的計劃。”
“皇上都不搭理她了,她還能掀起什么風浪來?”雪嬪不以為意的努了努嘴角。
“縱然皇上再不去寵她,到底皇貴妃腹中還有皇嗣,始終都是她手里的王牌。”
雪嬪聞言眸色暗淡幾分,懊惱的狠狠拍幾下肚子,“本宮這個肚子就是不爭氣,怎么都懷不上皇子。”
“娘娘不必心急,皇嗣之事遲早會有,晚些時候臣為娘娘開一劑藥方調理身體,至于如何得皇上青睞……便是娘娘要操心的事兒了。”蘇衾衣露齒一笑,明眸善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