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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嬪盯著蘇衾衣還想說什么,但礙于太后盛怒,只得將話咽了下去,不聲不響的坐在一邊。太后趕她她也不走,索性便由著雪嬪的性子,只要不吵不鬧,就給一口茶水喝喝。
“這幾日,你總是顧及哀家身體,倒是宣御醫給你瞧瞧肚子里的孩子啊。”太后從雪嬪身上收回視線,含笑的將面前點心推到蘇衾衣跟前。
“多謝太后憐愛。”蘇衾衣抿唇笑笑,“太后怕是忘了,臣自己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夫,就不便麻煩太醫了。”
“有道是醫者不自醫,瞧瞧總是好的。”太后慈愛的在蘇衾衣手背上拍了拍,十分親昵。
“臣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著呢!太醫們還是留給皇貴妃診治吧,皇上很重視娘娘那一胎。”蘇衾衣說著像是無疑,但實際話都清清楚楚的傳到雪嬪耳朵里。
果然,原本還在喝茶的雪嬪聞言當即臉色就大好看,只是方才剛挨了訓,她咬牙將火氣給吞了。
“那女人若是如此嬌貴,哀家看皇帝應該將整個太醫院包圍起來。”太后鼻子里冷哼出聲,“罷了,不提那等掃興之事,哀家請了戲班子入宮,晚些時候陪哀家看看戲如何?”
蘇衾衣立即揚起笑容,“聽憑太后吩咐。”
兩人正歡歡喜喜的,便又有不速之客來了。
嬤嬤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雪嬪,便壓低聲音湊到太后耳邊,“皇貴妃來了。”
“她來做什么?”太后不悅的擰起眉,“慈寧宮是她想來就來的地方嗎?”
嬤嬤尷尬的抿了抿嘴唇,“皇貴妃帶了不少補品過來,說是要給涼王妃補補身子,還給太后帶了千年人參。”
“她有那么好心?”太后瞥了嬤嬤一眼,“不見。”
蘇衾衣自然是聽到主仆兩人的話了,她笑了幾聲,湊過腦袋與太后低語,“皇貴妃到底是皇上的妃嬪,也算是太后您半個兒媳,她此番帶了禮過來,若是太后將她拒之門外,皇貴妃受了委屈再與皇上告狀,豈不是傷了太后和皇上的母子感情?”
“涼王妃說得對,太后您三思。”嬤嬤見狀應和一句。
“哀家和皇帝的母子情分豈是她這么一個女人可以挑撥的?”太后臉色難看極了,“讓她進來,哀家要好好瞧瞧她到底是鑲了什么金邊兒!”
蘇譚兒穿金戴銀的走進來,看見雪嬪先是一愣,隨后驕傲的揚了揚下巴,滿面春風的給太后請安。
“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
“萬福不敢當,皇貴妃客氣了。”太后端著一張臉,視線看也不看蘇譚兒,手掌托著茶杯有一下無一下的晃著。
蘇衾衣嘆了口氣站起身,蘇譚兒是皇貴妃,品階都高她不止一星半點,兩人相遇,蘇衾衣必是要給她行禮的。
“站起來作甚?你大著個肚子多不方便,坐下。”太后眼疾手快的扯住蘇衾衣袖子呵斥道。
蘇衾衣愣了愣,便順從的坐下。
蘇譚兒依舊揚著下巴,但已然面露不悅,只是轉瞬間,她便換上笑容,快走幾步親昵的坐在蘇衾衣身邊,“都是自家姐妹,無須行禮,你我都是有身孕之人,下次可要顧著點自己身體。”
蘇衾衣厭惡的想要甩開她,但礙于旁人在場只能作罷。
“雪嬪妹妹也在這里,本宮方才只顧著衾衣,沒瞧見你。”蘇譚兒裝作不經意的回頭,對雪嬪露出一抹柔和的笑,“你怎的也不出個聲,本宮都沒發現你。”
言外之意便是嘲諷雪嬪不懂禮數,瞧見自己也沒立刻起身行禮。
蘇衾衣身懷六甲又有太后護著,可以不行禮,但雪嬪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