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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蘇譚兒的話起到了引戰作用,不光是皇帝,連被無辜抓回來的幾個宮人和廚子看向蘇衾衣的眼神都染了懷疑。
一圈人看著蘇衾衣的人都不信她。
原本不想摻和進來,但耐不住有人就是想將她扯進來。蘇衾衣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最后還是開了口,“臣家中來了個民間圣手,這段時間與那師父也切磋了許久,臣對自己醫術很有信心,必然不會誤判。”
“既然不是誤判,那涼王妃就肯定知道是誰動了手腳,你一直不說話,難道動手之人被你收買了?”蘇譚兒看著蘇衾衣咄咄逼人,出口的話都是帶著刀尖的。
蘇衾衣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
“娘娘果然是心思單純,臣若是與那賊人是一伙兒的,何必要點出皇上中毒之事,直接等皇上毒發身亡不就好了?”蘇衾衣彎唇又笑了幾聲,“娘娘這難道是關心則亂?”
蘇譚兒不悅的皺了皺眉,“既然涼王妃妙手神醫,那不妨幫皇上分憂!”
“娘娘方才也說臣是妙手神醫,既是妙手神醫,那必定不是大內密探,臣自認為沒有這個本事為娘娘和皇上分憂。”蘇衾衣還是那副不卑不亢的表情,旋即朝著兩人一拱手,“太后的藥還未送去,皇上,臣請告辭,先為太后送藥。”
皇帝聞言便如同醍醐灌頂,立即冷著臉呵斥蘇譚兒一句,“莫要胡鬧!涼王妃怎可能誤判!若是誤判,你將太后比作什么了?”
蘇譚兒臉色倏地白了幾分,“臣妾知罪,皇上恕罪!”
皇帝懶得理會蘇譚兒,他看蘇衾衣的眼神略微復雜,半晌才開口道:“不知涼王妃可有何良策為朕找出這下毒的賊人?若是能抓了那賊人,朕也好睡個安生覺。”
蘇衾衣并未接口,只是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
正在皇帝以為蘇衾衣甩手要離開的時候,蘇衾衣忽然說話了,“臣以為這些人都沒說謊,那試菜的宮人也沒說謊。”
“何意?”皇帝愣了愣。
“御膳房的廚子做了這么多年菜,如他所說,菜肴的適口性和新鮮程度他必然是能保證得了的,所以菜肴從御膳房里出來就是沒毒的。”蘇衾衣摸了摸下巴說著。
“那就是傳菜的宮人下了毒?”皇帝問。
那幾個宮人聞言臉色一變,頓時跟著緊張起來,方才的御廚倒是松了口氣。
蘇衾衣立即搖搖頭,“也不是,若是傳菜之人下毒,那試菜的宮人肯定就中毒了,臣方才也說過,那幾個人并未有中毒跡象,所以也不是傳菜之人。”
四周又響起松了口氣的聲音。
“不是御廚,不是傳膳的宮人,更不是試菜的宮人,那到底是誰?”皇帝也被蘇衾衣說道頭昏腦漲。
蘇衾衣篤信的點點頭,“下毒之人絕對不是他們。敢問皇上近日可有什么偏愛的東西?或是吃了什么外來之物?各宮妃嬪是否有為皇上勸膳的行為?”
皇帝抿了抿唇瓣思索片刻,忽然轉頭看向蘇譚兒,“皇貴妃近日倒是喜歡與朕勸膳。”
蘇譚兒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這個賤人絕對是故意栽贓她的!
“方才皇貴妃不是和皇上表明衷心?自然也不是她。”蘇衾衣還是搖搖頭,“臣并非專門斷案之人,只能與皇上說臣自己的想法,臣以為這些膳食本身就是無毒的,但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有一種殺人于無形的毒叫做食毒。”
眾人一愣。
“何解?”皇帝問道。
“比如藏紅花若是入了湯藥便可令女子墮胎,含麝香的熏香日日都聞著便會使女子不孕,這些都算是變相的食毒。”蘇衾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