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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蘇衾衣便是被前來通報的丫鬟給吵醒了的。她孕期最嗜睡,且每每被打擾了休息脾氣就不大好,當下眼底一片陰沉的看著顫巍巍的丫鬟,用力壓住快要噴發的火氣。
“何事?”
王府內的人不是不知道王妃不喜被打擾休息,她來叫蘇衾衣還是石頭剪子榔頭輸了才壯著膽子來的,天知道她心臟都要被嚇出來了。
“王、王妃,宮里來人了,要王妃入宮呢!”丫鬟狠狠的咽了咽口水,這才把話說完。
“宮里來人?何人?”蘇衾衣腦子清明了不少,她狠狠揉了揉眉心,這才問了一句。
“李公公,應當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催得緊,不然奴婢可不敢打擾王妃您休息。”丫鬟看蘇衾衣表情還算正常,心口的石頭這才落了下去。
李公公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那人來找她,恐怕是蘇譚兒又在皇上身邊吹了什么耳邊風。
蘇衾衣抿了抿唇,立即緩聲道:“好,你們好生招待著公公,我換身衣服便過去。”
“是,王妃。”丫鬟喜不自勝,趕緊轉身小跑回去。
等蘇衾衣換好宮裝出現在前廳時,李公公眼前一亮,立即站起身。
“涼王妃安好。”
“李公公快快請起!”蘇衾衣立即上前虛扶一把,唇角含笑,“許久不見,李公公可好?”
“回王妃的話,老奴一切都好。”李公公看著蘇衾衣嬌艷的臉,便感慨大將軍家兩個女兒容貌都傾國傾城,都是富貴之女。
蘇衾衣記得上一世的李公公身患頑疾,久治不愈后郁郁而終,為此皇帝還專門為李公公開了吊唁席,可見這李公公對皇帝來說當真是有重量。
她隱約知道些關于李公公患的病,若是自己能醫好了他,李公公能在宮里幫著探聽些消息也是好的。
打定主意,蘇衾衣便笑吟吟的開口,“倒是本妃忘了問,公公是乘的什么風過來的?可是來尋本妃有事?”
“老奴奉皇上的旨意,特來請王妃入宮見駕。”李公公口風嚴得很,人又是個笑面虎,在沒拉攏到自己身邊來的時候,甭指望他能說出什么。
蘇衾衣眼眸閃了閃,依言輕輕點了點頭,“有勞公公為本妃帶路了。”
跟在蘇衾衣身邊的丫鬟會意,立即從身后掏出個錦盒遞給李公公。
“這……王妃真是客氣了!”李公公見丫鬟打開錦盒,里面放著一枚成色極好的羊脂環玉,立即喜上眉梢,半推拒半接受的將盒子收入懷中。
“公公勞苦功高,本妃還怕這玉入不了公公的眼,配不上公公呢!”蘇衾衣掩唇輕笑幾聲。
這話夸的李公公很是受用,往日那些個尊貴的主子哪個不是對他呼來喝去,如不是皇上看中他,恐怕他在那些權貴眼里就如同阿貓阿狗的隨便就給打發了。哪怕知道蘇衾衣說的都是些恭維之言,他就是喜歡聽。
“王妃謬贊了,那咱們快些入宮了,若是皇上等急了,老奴可擔待不起。”李公公抖了抖拂塵,立即對蘇衾衣擠出個笑臉。
“好……”蘇衾衣話剛吐出一個字,忽然面色一變,“公公您方才說一切都好,可是瞧過太醫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李公公皺了皺眉,隨即搖頭,“不曾,王妃何出此言?”
“實不相瞞,本妃瞧公公面色不算康健,還以為是日夜守在皇上身邊身子困乏,但方才瞧公公耳后抹了藥,便忍不住問了。”蘇衾衣說著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笑,“本妃倒是通曉些醫術,便有些自作主張了,公公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