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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被帶到將軍府門口時,整個人表情都是緊繃的。在前面帶路的彩云回眸瞧瞧她,便溫溫柔柔的開了口,“大祭司,老爺在里面等你許久,怎么不走了?”
大祭司抿著唇瓣,抬眸看向匾額時頓時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她認識那兩人的時候,蘇明杭還不是大將軍,只是大將軍身邊的得力副將而已。
“沒什么。進去吧。”她搖了搖頭,便隨著彩云進了將軍府。
前廳里眾人等了許久,上座的蘇明杭顯得尤為焦躁不安,他掃了女兒一眼,“你這丫頭,為父不過是答應一嘴,你竟然這么快就將人帶來了。”
蘇衾衣聞言笑笑,“陳年舊事可不就是早了早結束嘛!爹您了了大祭司的心愿,這不也算是變相減少于苗疆紛爭?劃得來的。”
“你就知道編排自己的父親!”蘇明杭鼻子里冷哼一聲,無意間得一抬頭,便看見了正隨著彩云進門的銀發女子。
大祭司離得很遠便看到了主位上的蘇明杭,一別這么多年,彼此年紀都大了。
“大祭司。”蘇衾衣立即起身去迎。
大祭司冷漠的點點頭,那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盯著蘇明杭。
蘇衾衣以為大祭司會說些什么情深意切之語,誰知大祭司盯了蘇明杭一會兒便皺起眉頭,“你怎么變得相貌這般丑陋?”
此話一出,整個前廳都安靜了。
最后還是不怕死的文南笙捂著嘴巴笑出聲來,被蘇青瀾狠狠瞪一眼才憋回去。
蘇明杭被當著這么多人面貶低,面子也有些掛不住,他猛地咳嗽幾聲,“多少年不見,你倒是花白了頭發。”
“我是為何白了頭,你應該不是最清楚的?”大祭司話語如冷刀一樣簌簌飛出來,那架勢完全不像是見到了舊愛,好像瞧見了宿世仇敵。
蘇明杭連續兩次被噎得不輕,便不再吭聲。他頗為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他這個寶貝女兒可是將自己害苦了。
蘇家兄妹對視一眼,極有眼力見的站起身準備出去,將前廳留給他們自行處理。文南笙還瞧著新鮮有趣不大想出來,被蘇衾衣和彩云一人架一只胳膊給抓了出去。
“你跟著添什么亂?沒看到大祭司與我父親有話要說?”蘇衾衣沒好氣的白了文南笙一眼。
“我怎么是添亂,若是他們重歸于好,我是不是就能免除刑罰?”文南笙哼哼幾聲,回眸看看緊閉的大門,“你們就不想聽聽他們敘舊都說什么嗎?”
蘇衾衣瞥了她一眼,“我看你倒是想的有些多了,我父親此生只鐘愛母親一人,若不是,當初怎么會拋下大祭司?”
“若是真鐘愛你母親,怎么又娶回來個姨娘?”文南笙反唇相譏,當真將蘇衾衣懟的無話可說。
是啊,她爹當初可是帶著領著孩子的趙姨娘認祖歸宗的,分明就是在與娘親成親之前,她又怎么敢說父親此生只鐘愛娘一人呢?
“莫要說這莫須有的話。”蘇青瀾打斷文南笙,一字一句道,“父親有多疼愛母親,小妹看不到,我倒是看的真切。”
“你們兄妹一家人,兩張嘴,我可說不過你們。”文南笙饒有興致的摸了摸自己下巴,“就是不知道他們會心平氣和的說話還是如火如荼的廝殺。”
這也是蘇衾衣擔心的,不論蘇明杭多厲害,碰到苗疆蠱毒怕是只有聽天由命得份兒。若是他們一言不合,大祭司真就出手傷害父親怎么辦?
“小姐,我看得出來,大祭司雖然言語間都在譏諷嘲笑老爺,但那分明不是出自真心,無非是給自己消消火罷了。”彩云攙扶著蘇衾衣的胳膊,聲音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