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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瀾則是滿面危機,其實在大祭司出現的剎那他便明白了自己與那女人的實力懸殊,她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眾人身后,而路過帶起的陣風足以說明此人武功極高,不單單是個苗疆煉蠱之人,若是它們起了沖突,這一場只怕是只敗不勝。
“大祭司,若是想要保住少主,那就得讓少主殺了他。如今這男人在……咱們是不是可以幫著少主親手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廖爾最會看顏色,她瞧著大祭司的眼神,在心里反復斟酌其用意,半晌就湊過去獻計策。
大祭司并未開口,只是安靜的聽著廖爾在旁邊嘀嘀咕咕,少頃,她手指卷了一下銀白色的頭發,幽幽的開了口,“笙兒,你既已涉入紅塵,便是背叛了我苗疆,原本你只要殺了這男人便可以免除罪責。然……”說著,大祭司的眼睛又瞄向了蘇青瀾。
像,這張臉簡直和蘇明杭年輕時候像極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年的蘇明杭也是這樣滿面戒備的盯著自己瞧,哪怕知道對上自己沒勝算,蘇明杭還是單槍匹馬的前來挑釁。只是那一幕,她就記了一輩子。
文南笙咽了咽口水,等著大祭司的下文。
“大祭司?”廖爾見大祭司半天沒接口說下去,便低聲詢問道。
“然,若你肯歸順于我苗疆,你們這樁姻緣,便是上天的恩賜。”大祭司收回視線正色道。
廖爾剛準備拍手慶賀,聽到這句話時整個人愣在原地。
“大祭司,少主犯的可是破身嫁人的大忌諱!”她焦急的說著,“若不是楚子之身,那煉蠱法子便會大打折扣,少主已經不適合繼續為苗疆煉蠱了!”
大祭司極為不滿廖爾時不時的插嘴,一揮手將她推到一旁,“我做事何時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廖爾不敢!”廖爾立即低了腦袋不敢再吭聲。
“歸順苗疆,委實癡人說夢!”蘇青瀾面容嚴峻,手下意識的將彩云護在身后。
大祭司倏地眼底迸發了光彩,她朝前幾步,沒人看清楚她是怎么動作的,頃刻之間便到了蘇青瀾面前。
蘇青瀾大駭,立即便要推走彩云,大祭司則是搶先出手制止了他動作。
“一個女子而已,我犯不著與她動手,何必如此懼怕我?”大祭司古井幽深的瞳孔蕩開了一層層的光波,只聽她繼續道:“你當真是像極了你父親,連與我說話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大祭司認識將軍?”彩云大著膽子問出一句,便安撫性的在蘇青瀾手臂上拍幾下,側著身子到了大祭司跟前。
不知為何她能感覺到,這大祭司對他們似乎沒有敵意。
蘇衾衣也繞到了幾人身邊,她知曉大哥那個牛脾氣,便立即將話匣子扯了過來,“這是自然,大伙兒都說大哥像極了父親,大祭司與家父可是舊識?”
大祭司被蘇衾衣吸引了目光,在從上到下打量她一圈后,眉頭緊皺,“你是那個人的女兒。”
蘇衾衣聞言便察覺到不大對勁,這苗疆大祭司應當是認得爹娘的,甚至還可能對娘有敵意。
事實果然如她所料,大祭司瞧見蘇衾衣的臉便覺得眼熟,想了許久都想不出到底在什么地方看見過這張臉,直到剛才猛然回神。
想起那些陳年往事,大祭司便身形鬼魅的閃身到了蘇衾衣身邊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衾衣!”蘇青瀾變了臉色,“妖女,放了她!”
“難怪我覺得你看著如此眼熟,原來是那女人的孩子。”大祭司瞇眼看著因為窒息而臉色慘敗的蘇衾衣,陰惻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