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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渾然沒注意到地面趴著蟒蛇的變化,她抿了抿唇角,垂眸看看自己紅腫的腳腕皺起眉。早不腫晚不腫偏偏在這個時候傷情加重,擺明了就是觸霉頭。
彩云這時候也看向蘇衾衣,她立即上前按住蘇衾衣的手,“小姐,你還是在此處休息吧,我與文姑娘去看看便是。”
“誰要與你去?我不要命了?”文南笙立即駁斥回去。
“阿瀾也是你的夫君,為妻者自然惦念夫郎,你自然是要與我同去。”彩云這時候也上了厲害的狠勁兒,回眸目光冰冷的睨了文南笙一眼,對方似乎被她的表情震懾住,當即便不說話了。
“只有你們兩人也不穩妥。”蘇衾衣搖搖頭,“一個文弱女子,若是被苗疆人抓了當人質,我大哥怕是會與我拼命。”
彩云聞言立即抿唇笑笑,“小姐,我哪有那么嬌弱,方才你來得晚,可是沒看到我抓蛇剝皮的那股厲害樣子呢!”
蘇衾衣反握住她冰冷的手,“就是這樣我才擔心你,若是瞧見大哥處于困境,你可不就是不管不顧的闖了?若是最后大哥責怪起來,只怕要好生念叨我。”
彩云皺了皺眉,“可是……”
“嘰嘰歪歪聒噪不休,你們當真是煩人。”文南笙最后惱火的挖了挖耳朵,視線落在那一臉興致沖沖的碧青色蟒蛇身上,忽然瞇起雙眼,“你也想跟我們去,對不對?”
蘇衾衣以為她是在與自己說話,轉頭去看文南笙時,卻見女子正半蹲在地上和青蛇嘰嘰咕咕的說著什么,那模樣完全是將蛇當成個人了。
“王妃,我瞧著那便是讓青蛇帶你過去也好。”文南笙在蛇頭上用力拍了幾下,“這小家伙似乎很想讓你騎在它頭上。”
蘇衾衣聞言像是立即吃了只蒼蠅那么別扭,視線轉而落在那一臉亮晶晶的蛇頭上,最后立即搖頭,“還是罷了,你苗疆圣物我怎么敢隨意褻瀆。”
“這哪里算是褻瀆?你如果跟我們一起去,也好有人能控制住蘇青瀾不是?”文南笙手掌在蛇頭上來回摩挲,旋即哭笑不得的瞪了青蛇一眼,“瞧見自己順眼的人,就連我也不要了,是嗎?”
大抵是清楚蘇衾衣拒絕自己的意思,原本還滿臉期待的青蛇頓時便耷拉了腦袋下去,整個蛇腦袋都是病懨懨的,若不是這東西生了個龐然大物的身子,只怕蘇衾衣都要以為這是哪來的小可憐。
彩云對這青蛇倒是不大恐懼,她立即抓緊蘇衾衣的胳膊,“小姐,既然文姑娘都這么說了,咱們還是快些去,放你一人在此處我也不放心。”
蘇衾衣沒回答,看看文南笙再看看那垂頭喪氣的青蛇,最后咬牙點頭,“那好,便有勞這位……青蛇帶我去了。”
嘴上答應的的確沒錯,可是要她真的往那么大的一條蟒蛇身上爬,說不怕是假的。蘇衾衣還是第一次見到體型如此龐大的巨蟒,自己在她面前如同螻蟻,這話果真不假。
幾乎是攀附著蛇身爬上去的蘇衾衣在坐穩之后立即雙手保住蛇頭兩側,心有余悸的朝下面看看,已經起空兩米了。她坐在上面能感受到蟒蛇身子溫度的變化,當真是越來越冷,她坐在上面都不免凍的打了個哆嗦。
“王妃可是要坐穩了,蟒蛇身上都是鱗片,滑膩膩得很,若是不注意將你摔下來,王妃養的便不僅僅是那條殘廢腿了。”文南笙注意到蘇衾衣蒼白的臉色,立即出言揶揄。
好不容易抓到羞辱蘇衾衣的機會,她怎么可能如此簡單的就放過?
蘇衾衣咽了咽口水,默然的點點頭。
這個節骨眼她當真不敢出言怒懟文南笙,畢竟是苗疆圣物,若是真將她甩下來,不傷筋動骨個幾天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