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崔念舟聞言立即狠狠剜了一眼玉珠,隨后趕緊拉住蘇衾衣的袖子,“王妃恕罪,她就是父親的一房妾室,仗著得父親寵愛說話便口無遮攔,王妃千萬別和她一般見識!”
蘇衾衣睨了崔念舟一眼,幽幽的嘆了口氣,“玉珠夫人說得也沒錯,譽王府與涼王府近段時間便不和,本妃忽然出現在丞相府,難保被人猜測會出手離間丞相府與譽王府的關系。”說著她推開崔念舟的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搖搖頭,“本妃雖然想幫忙,但為免遭人口舌,二小姐還是令覓他人為丞相診治吧。”說完蘇衾衣便沖崔銀昭點點頭,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圍在門口的其他人表情都是懵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怎么蘇衾衣好端端的就不肯出手醫治了?
很快了解情況的人就開始七嘴八舌的抨擊玉珠,什么難聽的話都有,也有人擋在蘇衾衣面前說盡好話,都是些挽留的意思。
蘇衾衣面無表情,但心底卻是十分滿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丞相府上下都心甘情愿的將她留下來,這樣接下來她說的話才有信服力。
玉珠被人指著鼻子罵,臉色自然也不好,她看向人群中躲藏著的趙東,那縮頭烏龜這個關鍵時候竟然將頭低下去了。
“玉珠夫人,方才不是也說萬事以父親安危為主嗎?你實在是太亂來了。”崔銀昭看玉珠的眼神也頗為不滿,他朝前幾步對著蘇衾衣作揖,言詞懇切,“王妃,玉珠夫人或許是關心則亂,請王妃莫要怪罪,如今我父親人命關天,我崔銀昭以性命擔保涼王妃決計不是那等離間他人之徒。”
崔銀昭的話的確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其他人都跟著點頭稱是,也開始出言阻攔蘇衾衣。
“本妃若是再這么不通情理,只怕你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要將本妃淹死了。”蘇衾衣嘆口氣,便重新掏出瓷瓶,“本妃醫治的時候嚴禁任何人打擾,那這位玉珠夫人就不要在這里,還是回去好生休息吧。”
莫名其妙的被眾人討伐,玉珠臉色難看到極點,可偏偏這個節骨眼她什么反駁的話都不能說,只得虛偽的笑笑,小心的看了崔銀昭一眼,便扭頭離開了。
“王妃,我們可以繼續了。”崔銀昭道。
“好。”蘇衾衣重復了剛才的步驟,眼瞧著那白蟲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紅,最后把肚子撐得圓滾滾的翻白。
蘇衾衣見狀哭笑不得的又伸手彈了那蟲子一下,“別偷懶,快點干活!”
蠱王蟲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似乎是在無聲抗議,但最后還是聽了蘇衾衣的話,盡快的將肚子里的血消化掉,恢復成了白色。
“好了。”蘇衾衣轉過身看向眾人。
“這就好了?”崔念舟驚奇的瞪圓眼睛,雖然她怕極了蟲子,但眼前這蟲子的表現倒是讓她意外。
“我們跟著這個小家伙,便能追到痕跡。”蘇衾衣將蠱王蟲放在自己手心,便看到那蟲腦袋往前伸,便是示意她往前走。
崔念舟眸子晶亮晶亮,看來這肉蟲子真的在給他們指路,“跟著它走就可以了嗎?”
蘇衾衣頷首,“這賊人恐怕還真就在府中。”
她的話落下,眾人表情各異,誰看對方都像是下毒的賊人,更擔驚受怕覺得那蟲子會辨認錯。
每到個岔路口,蘇衾衣手掌心的蠱蟲王都會晃晃腦袋后選出一個方向,路上偶爾有犯困都被蘇衾衣蠻橫的敲起來了。
“它是靠什么辨別的?”崔銀昭怎么也沒料到竟然會靠只蟲子尋線索,便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