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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夫人。”夢安瞧見來人,立即朝前幾步拘禮。
玉珠夫人?蘇衾衣下意識的在女人全身上下打量,的確是很配這個稱呼,整個人都是珠光寶氣的。
玉珠睨了夢安一眼,并未太尊重夢安,甚至是昂首抬頭,說話都拖著長音,眼底的輕蔑戲謔根本藏都藏不住。
“夢安公子,這舞蹈排練的如何了?”她轉動幾圈拇指上戴著的扳指,笑容明媚,“你可是咱們二小姐鼎力推薦的,等下眾賓客到場可莫要出了什么岔子才是,不然有幾顆腦袋都不夠你砍的。”
夢安聞言并沒有過多表情,他僅僅微微點頭,便道:“一切準備妥當,夢安自當不辜負二小姐的囑托。”
“最好是這樣,免得旁人說我丞相府二小姐是個貪圖姿容的,什么花花綠綠的東西都招惹進丞相府。”玉珠說話夾槍帶棒,對夢安更是毫無保留的嫌惡,無論是語氣或是神態都沒給他半分好顏色。
蘇衾衣站在旁邊瞇眼看了看面前的婦人,視線又轉到夢安臉上,對方也并無惱怒色,全程溫文爾雅,竟是將表象做了個充足。
“夢安自當全力以赴,不會給丞相府抹黑。”夢安又恭恭敬敬的沖玉珠作揖。
他就像是棉花,無論打幾拳上去都不疼不癢,甚至是面帶微笑,倒是讓玉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得冷了張嬌艷的臉,最后從鼻子里哼出聲,轉身就朝著石凳子過去落座。
“她是要看你們排練?”蘇衾衣睨了女人一眼,問道。
“應當是。”夢安輕輕點頭,“王妃莫要過去招惹玉珠夫人,她眼下是丞相府的紅人,連大公子瞧見都要讓三分。”
蘇衾衣聞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崔銀昭見到這個玉珠夫人讓三分是自然的,畢竟那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怎么了?”夢安注意到蘇衾衣的表情不大對,立即問道。
“無事無事,你去排練,我找個地方坐著。”蘇衾衣咧開嘴笑笑,便轉身坐到與玉珠相反的地方去了。
她剛落座,便感覺到一束陰冷的目光看向自己,不需要抬頭就猜得到是誰。蘇衾衣抿了抿唇瓣,并未理會那視線,抓了幾個橘子剝開便興致勃勃的看著那十幾個男子聞樂起舞。
為首的亦然就是夢安,調子響起的剎那,那人的胳膊抬起,腳也往前挪了挪,就像是展翅欲飛的蝶,伴著韻律翩然起舞,而身后的其他人便是由他帶領的群蝶,一舞傾城再舞傾國用在男子身上的確不合適,但眼前的舞,蘇衾衣腦子里浮現的僅僅這八個字。
忽然間她明白為何不少達官貴人哪怕知道謫仙樓有礙風俗也喜歡偷偷摸摸的過去了,更難怪崔念舟如此喜愛夢安,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幫搔首弄姿的男人委實惡心。”雖然蘇衾衣離得相對遠些,但她耳力極好,還是聽到了來自玉珠的鄙夷之語。
她循著聲音轉過頭去瞧,那玉珠對謫仙樓的厭惡不是假的,甚至是完完全全的寫在了臉上,整首曲子下來,能聽到的只有她的咒罵和貶低聲,那聲音不算大但也不小,最起碼能讓周圍人都聽到,玉珠身邊的丫鬟沒有敢吭聲的,都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一首終了,夢安站在原地款款行禮。
“也不怎么樣,你們謫仙樓大抵也就是這種水平。”玉珠撐著雙膝站起身,依舊是那副眼睛長在頭頂的架勢。
“你……”夢安身后的男子想上前辯駁,被他按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