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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內,“咔嚓”一聲碎裂,原本安穩躺在太后手心的茶杯猛地朝旁邊一歪,撞到地面生生的碎裂了。
“太后息怒!”整個慈寧宮的宮女立即跪在地上齊聲高呼。
蘇衾衣面露復雜之色的看著面前跪著這些黑衣人,個個身上都是沾了血的,看樣子在牢獄里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你們再說一遍?是誰派你們行刺哀家的?”太后冷了臉色,“休要信口雌黃栽贓嫁禍!”
回答自然還是與之前一模一樣,每個人都講譽王蕭景則供了出來,蘇衾衣則是趁熱打鐵的給初一使眼色,初一則立即呈上那幾人隨身攜帶的令牌。
“太后,這是在他們身上搜出的令牌,可是譽王府上的?”蘇衾衣佯裝不知的走過去隨手拿起一個。
那令牌做工精美,完全就是蕭景則喜好的材質所做。
太后的視線在落到令牌上的時候,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這制作令牌的材料當初還是她賞賜給蕭景則的,她自己如何辨認不出呢?
太后伸手拿了一塊令牌,手細不可察的打了哆嗦。
“太后?”蘇衾衣眨了眨眼,疑惑的看著她。
自己親孫子派殺手刺殺自己的這件事對太后必然沖擊極大,眼下太后情緒莫名,蘇衾衣并未多說話,這時候多說任何一句話都會導致太后將懷疑轉移到自己身上,所以閉口不言是最好的。
半晌,太后長嘆一口氣,“衾衣丫頭,此事沒聲張出去吧?”
“并未聲張,昨夜的禁衛軍衾衣已經一一叮囑過,誰也不會違背太后懿旨。”蘇衾衣隱約猜到太后的意思,抿緊了唇角。
須臾后,太后手指扣在扶手上來回點了幾下,便開口道:“行刺哀家乃是罪大惡極,將這些不知死活的刺客拖出去凌遲處死,不得有誤!”
“是。”守在門衛的侍衛聞言立即進門來拖人。
那些黑衣人并未掙扎,甚至是順從的便跟侍衛出去了。
蘇衾衣眉頭突突的跳,莫不是犧牲那些人之后也沒法離間太后與蕭景則?她記得上一世太后與蕭景則關系并不親,雖說是血脈至親,但最后太后殯天也不見蕭景則出面。
難道是她估計錯了?
很快,外面就沒了聲音,連人痛苦的呼救聲都沒有。
“回稟太后,刺客盡數處死。”侍衛并未進門,只是站在門外低聲回復。
“好。”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實現便在屋內人的臉上一一劃過,最后落在不遠處的初一身上,便對著蘇衾衣開口,“衾衣丫頭,昨夜之事不過就是小打小鬧,茲事體大不宜聲張,你身邊帶著的這個侍衛……”
蘇衾衣警戒心大起。
太后想殺初一滅口!
“太后,初一是王爺身邊心腹,口風嚴謹的很,從小灌輸的便是嘴嚴二字,太后盡管放心。”蘇衾衣立即接過話去,面容柔和,可交握的手心卻是一陣陣的出汗。
初一自然也聽出太后的意思,他并未恐慌,只是安分的站在一旁低著頭沒反應。
“哀家還沒說什么,衾衣丫頭就猜到了哀家的意思。”太后和善的笑了幾聲,“慈寧宮這些人都是哀家親自挑選,嘴巴自然是嚴,更何況整日待在哀家身邊,哀家自然是放心。不過衾衣丫頭這個侍衛哀家可夠不著他,叫哀家如何放心?”
“太后……”
“這等無稽之談我們茶余飯后說一說倒是無妨,若是傳入有心之人的耳朵,只怕會以為皇室內亂,天下亡。”太后打斷蘇衾衣的話,慢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