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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自顧自的說著,沒注意到蕭衍越來越黑的臉色。她以為蕭衍也同樣對蕭景則的所作所為感到氣憤,便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伸手在對方的大腿上狠拍了幾下,“王爺不說話我也能明白,八成也是被那孫子氣著了。是不是?”
話音落下好半天都沒等到對方回復,蘇衾衣順勢抬眸對上男人的雙眼,表情疑惑。
蕭衍則是平平靜靜的看著蘇衾衣,隨后緩聲開了口,“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嗯?”說完還伸手掐住蘇衾衣的下巴晃了晃。
“啊?”蘇衾衣半張著嘴依舊是一臉不解的樣子,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什么,立即憨笑幾聲,“我什么都沒瞞著啊,王爺想多了。”
“沒瞞?你確定?”蕭衍視線凝住她的雙眸,出口的話都帶了點淡淡的勾人之意,“安和公主的事,你如何解釋?”
蘇衾衣眼珠子轉的飛快,立即張口道:“皇家秘辛我哪敢隨便亂說,若是說錯了,王爺治我罪怎么辦?我可沒有兩個頭夠砍的。”
話出口便惹得蕭衍抿唇一笑,“在你眼底我倒是成了劊子手了。”
“不敢不敢,妾身不敢。”蘇衾衣笑嘻嘻的沖他眨了眨眼,根本就是肆無忌憚。
她確信,蕭衍愛慘了她,定不會生氣。
事實證明她的確是對的,蕭衍僅僅是一閃而過的落寞,并無其他情緒。他松開鉗制蘇衾衣的手,整理下衣袍,“你說的不錯,皇家的事還是莫要過多摻和了。”
“王爺的意思是不幫我?”蘇衾衣咂咂嘴,直接站了起來。
“你想讓我如何幫?”蕭衍隨著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蘇衾衣摸了摸下巴,“夢安公子和安和公主的事委實令人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公主被蕭景則害的那么慘,若是能徹底斷了蕭景則養母蠱母體的念頭,不也是斷了他一臂嗎?”
提起蠱蟲,蕭衍眉頭皺了皺,若是單說私人恩怨他完全不必理會,再可歌可泣的情愛又如何?還是若牽扯到了苗疆,只怕他還是不能坐視不理。
“苗疆和蕭景則擺明了勾結在一起,王爺,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蘇衾衣緊盯著蕭景則的臉看。
“什么?”
“不如我們暫且將中原的事擱置,先陪著王爺您回苗疆,若是有幸可以說服長老大祭司,那蕭景則的版圖擴張不就折了嗎?”蘇衾衣咧著嘴巴沒好心的笑了幾聲。
“你以為我回苗疆是想奪權?”蕭衍擰眉。
“既然王爺的母妃曾經是大祭司,那王爺有那么一星半點的權力也未嘗不可。”蘇衾衣說的理直氣壯,甚至還振振有詞的道:“假若當年之事真是污蔑了你母妃,那出于愧疚之意,苗疆就算不給王爺什么權力,能不再插足中原也是好的。”
蕭衍噤聲,一時沒再出言反駁蘇衾衣。
兩人雙雙對視良久,那人才出聲,“此事容后再議,你現在需要回去休息。”
知道蕭衍沒那么容易說動,蘇衾衣也不急于這一時,左右蕭衍最后都會對自己妥協。
她不是為了讓蕭衍在苗疆奪權,而是想讓他有一席之地,不管日后誰做皇帝,都可以徹底斷了苗疆的禍患。
兩人回臥房時,看到桌子上那早就放涼了的餛飩時,蘇衾衣哭笑不得,“只記得要去做,忘了這兒還有一碗。”
“我吃,你休息。”蕭衍道。
“都涼了怎么吃啊?”蘇衾衣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不要了,扔了便是。”
“你辛苦做出來的東西豈能扔?”蕭衍眸子微微的閃了閃,便對外面喚了一聲,“初一。”
頃刻間便落下一個黑影子。
“主子。”初一單膝跪地。
“王妃做的餛飩,吃了。”蕭衍道。
初一險些一個踉蹌跪在地上,抬眼看看面前早就黏黏糊糊的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主子的命令不得不遵從,他剛要接碗時便聽到蘇衾衣下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傳過來。
“喂狗都比喂初一值,糟蹋我東西呢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