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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聞言一愣,抬眸不大理解的看著蘇明杭,“爹這話是何意?女兒不大明白。”
“苗疆這些年雖然閉門不出,但始終是皇上的心頭大患,哪怕涼王再是皇子皇孫,他身上只要沾染苗疆的血液,都會被皇上忌憚,再加上……你大哥帶回來的那個苗疆女人,就算爹將兵權交出去,只怕也不能獨善其身。”說完,蘇明杭便長嘆息一聲,表情有些淡然。
蘇衾衣唇瓣張了張,半天沒說出來話。
那皇帝難道是怕將軍府與苗疆人勾結不成?若是真如此說的話……那文南笙一直纏著大哥的目的似乎不單純。
“總歸是兩種結果,要么生要么死,爹您害怕什么呢?女兒若是您,必然可放手一搏。”蘇衾衣笑笑,“王爺就算有半個苗疆血統又如何?民心所向的話,照樣是有帝王之相!”
蘇明杭見蘇衾衣眼底閃著異樣的光,忽然覺得女兒長大了。
“你打算讓爹如何做?”半晌,他才問道。
這邊蘇衾衣和父親在書房里聊,外面的文南笙卻是直接找上了蕭衍。
“方才我說的可不假,你的確很像我的一個故人。”文南笙見蕭衍要離開,立即腳步追上擋在男人身前。她頂著滿面的笑容,仰頭看著蕭衍。
蕭衍臉色平淡如常,并未因為女人的話掀起什么波瀾。
“說完了?”
“涼王還真冷淡,與我相公一樣不知道何為憐香惜玉。”文南笙不高興的撅著嘴巴,但還是不依不饒的追著蕭衍不放,“你就不想問問我認識的故人是誰嗎?”
“沒興趣。”蕭衍反應依舊很淡,若是被蘇衾衣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只怕那丫頭又要給自己擺臉色了。
文南笙眸子轉了轉,見蕭衍當真沒興趣問,她便無趣的自己說出來,“我師父,你跟我師父很像。”
原本要走的蕭衍忽然頓住了腳步,不受控制的回過頭看看文南笙,像是在等她下一句話。
文南笙見蕭衍站定,立即揚起唇瓣,“我師父是當年苗疆的大祭司,威風凜凜戰功赫赫,只是可惜她對一個中原人動了心,最后落得個被拋棄的下場。”她嘖嘖幾聲,像是憐憫又似是嘲笑。
蕭衍眼眸有些閃爍,他沒接話,安靜的聽著文南笙繼續說話。
“我記得涼王的母親似乎就是苗疆人,你與我師父這般相似,十有八九就是我師父的兒子。”文南笙對當年的事只知曉一點,其他的都是胡亂說說。
但也就是這幾句的胡亂說,像是羽毛一樣的撓著蕭衍的心,將那沉寂幾十年的情意都給帶了出來。
“母妃并未被拋棄。”蕭衍沉默了一陣才緩慢開口。
是的,他母妃曾經是幸福的,受盡萬千寵愛,先皇待她也是如珠如寶,在沒被揭開身世的時候,先皇對母妃的的確確是極好的,只是礙于身份地位懸殊,最后母妃還是被冷落了。
“未被拋棄為何最后還孤孤單單的死在冷宮里?”文南笙瞥了他一眼,“若是受寵愛,哪會落得香消玉殞的下場。蕭衍,中原對我們苗疆人并不好,你何必要一直在中原的地界認賊作父?”
話點到正題,蕭衍倏地看向女子的臉。
“那文姑娘是什么意思?”
“你是前大祭司的兒子,若是有我引薦必定可重回苗疆,還會受到長老器重,何必拘泥于中原的大理寺?還要受盡白眼?”文南笙以為蕭衍上鉤了,便咧開唇瓣笑的更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