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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面色鐵青,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小廝,拒絕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最后只得伸手在小廝肩膀上拍了幾下,笑道,“你們放心,王妃出馬自然相安無事,可以回去自己做自己的事了。”
眾人一聽蘇衾衣的話,立即歡呼雀躍幾聲,直接便散了,只剩下初六站在原位置與蘇衾衣面面相覷。
“還杵著做什么?你沒事做?”蘇衾衣瞥了他一眼,徑直便要掠過。
“主子怕是并未同意王妃的提議吧?”初六在蘇衾衣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脫口便是一句。
蘇衾衣腳步微微的頓了頓,半晌才回眸瞧瞧他,表情淡然,“你方才不是也沒阻攔我嗎?既然沒阻攔,那不就是默認我的決定了?”
初六聞言抬頭與蘇衾衣對視在一起,半晌后,他才神態恭敬的微微后退幾步,不再說話了。
蘇衾衣回到房間后,彩云便急急忙忙的小碎步跑了過來,甚至是一進門就拉著蘇衾衣上下的來回看。
“怎么了?”蘇衾衣好笑的瞧瞧她。
“我擔心小姐。”彩云鄭重其事的開口道,“若是小姐將王爺惹急了受重罰怎么辦?奴……我可不想小姐出事!”
“傻不傻?再如何我也是涼王妃,大將軍府嫡女,他就是想懲治我,也得看看我爹的面子。”蘇衾衣嗤笑的搖了搖頭,更何況蕭衍那人從到到尾都不可能傷害自己,更不必說責罰了。
只是今日的蕭衍委實有些奇怪了,話里話外都夾著冰碴子,蘇衾衣猜不到原因,也想不到那人到底被什么給刺激了。
“話是如此說,那人心隔肚皮,小姐還是要當心點。”彩云確認蘇衾衣沒受到任何傷害后,這才坐在蘇衾衣跟前,“小姐去大理寺,可是知道為何王爺好端端的要將下人趕走?”
“不知。”蘇衾衣搖了搖頭。
“王爺沒說?”
蘇衾衣繼續搖頭,“那人像是根木頭,什么都不肯說,反倒是嫌我妨害公務。”她甩了甩腦袋,拉住彩云的手,“也罷,不提了。你方才拿回來的珠寶首飾可還合心意?我昨日與爹商量過良辰吉日,三天后正是大吉大利之日,最適合你出嫁,如何?”
話音落下,彩云臉頰便開始微微的發紅,隨后那女子便沉默的低了腦袋,雙手不安的交疊在腿上。
“三日后嗎?”她聲音細弱蚊蠅。
“怎么?是嫌時間短了?那我再給你……”
“小姐!”彩云立即抬眸伸手按住蘇衾衣躍躍欲試的手掌,俏臉已然是緋紅一片。直到看見蘇衾衣眼底戲謔的笑意時,她才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小姐,你就揶揄我!”
蘇衾衣壞笑了好幾聲:“是你自己對我大哥的心思昭然若揭,怎么就成我揶揄你了?”
彩云扭過頭不說話,因為動作幅度大的關系,她袖子被卷了起來,隨后那朵鮮艷的花便出現在兩人眼底。
“這情蠱……”蘇衾衣眸子閃了閃,這些天研究了不少,沒有一個可以抑制這蠱毒。到底是文南笙做出來的蠱蟲,尖酸又難解,哪怕是有銀蠱刀都沒辦法找到蠱蟲的藏身處,委實很麻煩。
見蘇衾衣面露難色,彩云立即伸手在蘇衾衣手背上拍了好幾下。
“小姐,生死有命,我這一生能成為少爺的妻子,已經是我天大福氣了。”說著她彎唇一笑,“有那么一刻幸福就好,相對來說,有這蠱毒,我倒是真覺得樂在其中。”
看彩云的眼神不像是在說假話,但那蠱毒發作錐心刺骨,非一般人能忍受。若不是彩云每日抹了厚重的胭脂,只怕都擋不住那張臉下的濃濃疲憊之色。
蘇衾衣下意識的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