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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南笙垂眸瞧見彩云手臂上的花時一愣,“這么快這朵花就填滿了?”
“是。”彩云苦笑不止,她時不時都能想起蘇青瀾,哪怕自己就要與那個男人成婚。只要一想起那個男人,心中就無限渴望與憧憬,那毒可不就是直逼門面而來,由此一來二去的,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文南笙看彩云的眼神越發的復雜,她凝了那女子半晌,忽然出口道:“你當真這么中意蘇青瀾?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彩云披散著黑發,臉頰白如霜雪,只是那雙眼卻是炯炯有神的,她唇瓣向上微微的揚,最后露出個憨厚的笑來,“不怕姑娘笑話,我小時候就頂頂喜歡少爺,那時候的少爺鮮衣怒馬,沒有什么軍規約束,整個人就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當時有不少姑娘都青睞少爺的。”
“你不生氣?不惱怒?不想活撕了那些女人的臉?”文南笙一臉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第一次瞧見如此大度的女人。
彩云立即搖搖頭,“有那么多姑娘青睞,我應當為少爺開心才是,怎么會嫉妒?”
“說你是個蠢豬,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文南笙嗤笑幾聲,甩開遏制彩云的手,“不是想嫁給蘇青瀾嗎?我偏不讓你如意,過不了幾日,你就毒發身亡,到時候就成了一對苦命鴛鴦……”
“姑娘開心就好。”彩云依舊是那副傻兮兮的表情,“我這一生能有嫁給少爺的一日就足夠了,哪怕拜堂不成堂,頂了個妻子……乃至妾室的位置也是好的。”
文南笙看彩云的眼神越發的詭異,甚至下意識的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幾下,“到底是我腦子有病還是你腦子有病?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想方設法的去占有嗎?你怎么還往外推?”
“姑娘,你說的固然沒錯,但還有一種方式就是成全和退出。”彩云依舊是唇角上揚的,哪怕她心口已經又開始新一輪的劇痛。
“你別想勸我,你當我真不知道你腦子里盤算什么?”文南笙冷哼幾聲,立即后退幾步,“你以為你三言兩語的就能輕易讓我知難而退?小丫頭,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是,姑娘說的是。”彩云連忙應聲,“姑娘今夜來的目的是……”
“我單純的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文南笙惡毒的笑幾聲,“若是沒死,我不介意給你補上一刀。”
彩云依然是那副平和的面容,甜美鎮定的看著她,渾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
文南笙手里握著匕首,猶疑的在她臉跟前晃悠幾下,最后低咒一聲的收回匕首,“你們中原女人真麻煩!”
丟了這句話,那纖細的身影倏地就離開了,留下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彩云。
她坐在床榻上想了半天,最后擠出個笑來,垂眸瞧瞧手臂上那朵艷麗的花,眸子里依舊神采飛揚。
蘇衾衣一連幾日的胃口都不好,吩咐廚房準備的都是些清粥小菜,好在蕭衍忙于大理寺并無暇顧及到她的這些變化,每日只聽初一匯報寥寥幾句就算結束,也沒察覺到蘇衾衣的不對勁,只歸結為彩云大婚她身軀疲憊上。
“王爺回來了。”蘇衾衣正端坐在凳子上,專心致志的瞧著面前的藥材。
“在做什么?”蕭衍走到蘇衾衣身后自然而然的圈住女子的雙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