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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立即神態恭敬的彎下身,“王妃不曾起身。”
“睡這么久?”蕭衍皺皺眉,避開初一將門打開一條縫時,忽然愣住了,“王妃去哪兒了?”
初一聞言立即回過頭,“王妃不是一直在里面休息……”
主仆兩人一起回頭,屋子里空空蕩蕩,哪還有人?
初一見狀也是愣了愣,“王妃一直在屋子里沒出來過,屬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
蕭衍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那丫頭若是想出去怎么都能出的去,就算是宮內侍衛想攔著只怕都攔不住。他看看初一,長嘆口氣,“無妨,出去便出去了。”
初一惱火的抓了抓腦袋,明明王爺叫他守著王妃的,結果人他都沒看住。他抬起頭,便瞧見那被打開的窗子,王妃恐怕是從窗子出去的。
他們涼王妃是個喜歡爬窗戶的女人。
寒山寺在京城內出去偏東南角的方向,風水極好,寺內每日香火不斷,就算到了晚上也有香客上門拜訪。
蘇衾衣和夢安站在寒山寺門口,還沒進門就能看到不遠處一片的火紅色,煞是好看。
“這地方還真美,以前我都沒機會來。”蘇衾衣輕聲的拋出一句話后才察覺自己這么說不對,安和公主自小都沒怎么出過宮,別說這寒山寺,就連皇宮外是個什么景象怕是都不清楚的。
所以話音落下,蘇衾衣就趕緊轉頭看看身邊的夢安,見對方神情并無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這里的香客眾多,公主跟著我,當心不要被撞到。”夢安將蘇衾衣護在身后,便慢悠悠的朝前走。
不得不說,夢安此人不僅是謙謙君子,更是個體貼入微之人,瞧著身形雖然有些孱弱,但背影卻十分結實。
兩人進了寒山寺先去主殿上了香,蘇衾衣瞥眼瞧見有人在解簽文,便捏著自己搖出來的簽子過去解答。
老翁接過蘇衾衣手里的簽文只是看一眼,便立即驚訝的抬頭看向蘇衾衣,“妙!妙!妙!”
一連三個妙字出口,蘇衾衣和夢安都愣住了。
“老人家,這個簽文何解?”蘇衾衣眨眨眼,立即坐在老翁跟前問道。
“姑娘這簽是上上之簽,乃是大吉!”老翁看著蘇衾衣的表情都是笑瞇瞇的,“姑娘你看這兩行詩文,凝蘭臥薪方猶在,鳳凰涅槃浴重生。字面意思姑娘可明白?”
蘇衾衣和夢安對視一眼,她搖了搖頭,“鳳凰浴火重生……指的是我會逢兇化吉?”
“未嘗不可,但還有更深一層的解釋。”老翁連帶著對蘇衾衣說話的態度都恭敬起來,“姑娘
有鳳相,難保日后不會有母儀天下的機會。”
“放肆!”蘇衾衣還沒開口,夢安倒是先火了。“你這神棍,什么簽文解的一點也不準,莫要在這里信口雌黃!”
“老夫在此處已有二十余年,簽文自然都是準的,不然哪還有人來找老夫?”老翁一瞧夢安臉色也不太對了,他咳嗽好幾聲,“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離開!”
見老翁生氣,蘇衾衣立即拉了拉夢安的袖子,隨后對老翁巧笑嫣然,“阿翁,我并非不信。只是我與那九天翱翔的鳳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實在是不敢信。”
“老夫只是說姑娘有鳳相,我朝當中最高貴的鳳不就是皇后嗎?”老翁冷哼哼幾聲,對蘇衾衣說話倒是柔和了不少,“只是姑娘,老夫得勸你一句,若是想成為那鳳,便是要踏著不少人的血走上去,擺在姑娘眼前有兩條路,一條踏著人血浴火重生為鳳,一條繁花似錦最后安樂而亡的安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