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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聞言一笑,“你倒是還有心情做點心,你知道這果子一枚就價值萬兩嗎?”
原本還吃的起勁的彩云一聽這話,嚇得不敢張口再咬。
“小姐……”
“你可被想著給我啊!被人咬過的果子我可不要。”蘇衾衣嫌棄的看了彩云一眼,企圖說話轉移她注意力。
彩云聞言哭喪著一張臉,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這價值連城的果子。
“小姐,我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是文姑娘給我下的毒嗎?”她垂下眼眸,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情緒。只是那心口的疼痛感已經減少了不少,她可以忍得住。
蘇衾衣不認為自己要一直瞞著彩云,想了想便給她解釋:“苗疆擅蠱你應當知道,不同蠱蟲的作用不同,文南笙在你身上種了其中最難解的蠱,叫情蠱。”
彩云聞言愣了愣,“情蠱?”
蘇衾衣沒告訴她蠱毒無解,只是輕描淡寫的提了幾句,“不錯,所謂情蠱就是中蠱者不得動情,若是動情便會飽受心絞痛之苦,最后愈演愈烈心臟衰竭而死。”說著蘇衾衣拉過彩云的手臂,將她袖子挽起來給她看,“你瞧,當你手臂上這朵花輪廓逐漸形成時,便是油盡燈枯之日。”
彩云低頭看,果然在自己小臂上看到了一瓣鮮紅的花瓣。
她愣了愣,“已經有一瓣了。”
“這一晚上你發作了好幾次吧?起初它花瓣長出來的會很慢,但是到了后期,沒發作一次就會大幅度的增加。”蘇衾衣握緊雙拳,恨得咬緊牙關。
彩云想了想,忽然明白自己為何會發作了。
“小姐,是不是奴婢一直不動情,這蠱蟲就一直拿奴婢沒辦法?奴婢就能活得長長久久?”
“是這樣。”蘇衾衣心疼的看看臉色蒼白的不成樣子的彩云,抬手給她理了理凌亂的鬢發。
彩云沒再說話,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小姐,我們回王府吧。”
“好。”蘇衾衣頷首。
兩人在臥房里待了好一陣才出來,一開門,就看到蘇青瀾守在門口。
他看到蘇衾衣扶著彩云出來,立即皺緊眉頭,“你不知道她還有腳傷嗎?”
“我怎么不知道?我還能讓她斷了腳不成?”蘇衾衣冷眼看著他,氣便不打一處來,彩云為了他簡直就是受了無妄之災!
蘇青瀾不知道蘇衾衣為何對她生出這么大的火氣來,他只是眉頭皺的更緊,“你不該讓她出來,彩云需要靜養。”
“要靜養也是回我涼王府靜養,待在這兒做什么?”蘇衾衣忍不住的便要刺他幾句,“若是耽誤大哥和文南笙敘舊,我這個做妹妹的豈不是失了分寸?”
蘇衾衣是故意說這些話的,只有讓彩云死了這份心,她才能活得長長久久,最起碼是在自己研制出拔蠱的方法之前。
“我何時與那文南笙……”
“大哥與她怎么樣跟我們可沒關系。”蘇衾衣翻了個白眼,便小心翼翼的扶著彩云往前走,“我們家彩云可是黃花大閨女,整日在個外男房間里住著算什么?”她一面說著一面小心翼翼的攙扶彩云往前走。
蘇青瀾眼瞧著那兩人走的越來越遠,垂在身側的手倏地握緊成拳,大步流星的追了過去。
“若是我說我可以迎娶彩云過門,還能是外男嗎?”
一句話,兩個女人表情都呆住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蘇衾衣,她瞥了彩云表情一眼,又是替她開心又是替她難過,可面上還是板著臉道:“大哥是同情彩云還是其他我不知道,但彩云的婚事要她自己做主,我可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