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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圍著他們剛坐下來,就有一股脂粉味兒撲面而來,別說蕭衍,就連蘇衾衣也忍不住的顰蹙了眉頭。
她含笑的擋住正捻著葡萄喂過來的男子,“不必如此,我自己吃就好。”說著她自己趕緊摘了一顆丟進口中。
男子轉頭看看夢安,見對方沒有異常,便繼續安靜的給蘇衾衣倒酒。
“這位姑娘花容月貌,只是身形較尋常女子高大了不少。”夢安將視線落在蕭衍身上,眼底滿是疑惑。
他遞過去個酒杯,身上并沒有那股子風塵氣,反倒是像個附庸風雅的讀書人。
蕭衍冷漠的斜眼看了夢安一眼,并未伸手接酒杯。
蘇衾衣見狀立即含笑的將酒杯接了過來,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我姐姐不大喜歡飲酒,公子就別給他了。”
“這倒是夢安的疏忽,這就去給姑娘準備茶水。”夢安頷首,便起身開門出去了。
蘇衾衣當真猜對了,夢安的確是個管事的,他人剛走,其余四個男人就直接松懈下來。
甚至還有人撅著嘴的抱怨,“夢安哥哥每次都這么不茍言笑,兄弟們都怕極了和他一起招待客人。”
“是嗎?我瞧著夢安公子溫文儒雅,應當不是那般苛責之人才是。”麻煩的人走了,剩下的幾個人就可以讓蘇衾衣套套話。
“溫文儒雅不假,可鐵血手腕也是真。”一個長著大眼睛的男人說話甕聲甕氣,甚至還伸出胳膊給蘇衾衣看。
“姑娘你看,我這手臂都是夢安哥哥打的,就因為有次服侍客人說錯了話。”
蘇衾衣佯裝生氣的皺起眉頭,“下手如此狠?就這么對待你如雪的肌膚嗎?”
“夢安哥哥就是對人下手狠,姑娘你看我們都是這樣的。”見大眼睛男子被蘇衾衣憐惜,其余幾人也不甘示弱的一同伸出手臂,在他們胳膊上都是斑駁的鞭痕,瞧著怪可怕的。
蘇衾衣咂咂嘴,“且不說需不需要服侍客人,光是你們這傷痕……怕是會嚇到不少人吧?”
“姑娘你有所不知,凡是夢安哥哥親自帶著的都是犯過錯遭受過懲罰的,我們幾個可是不配伺候姑娘的,等下若是兩位姑娘沒玩的盡興,便會有其他人代替我們幾個。”
大眼睛男子哀怨的嘆了口氣,惆悵極了。
蘇衾衣和蕭衍對視一眼,“那你們到底說錯了什么話?為何夢安公子會如此毒打你們?”
大眼睛男子若有所思,張口卻是卡在喉嚨里,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他回頭看看緊閉的房門,確定夢安沒回來之后才壓低聲音道:“旁人我不知道,但我是因為窺見了咱們謫仙樓的兄弟們個個是高手,才被夢安哥哥如此對待的。”
“瞎說什么呢?你命不要了?”另外一人趕緊伸手扒拉幾下大眼睛男子,示意他住口。
“高手?”蘇衾衣眸子詭異的亮了亮,“就因為這個上不了臺面的事兒被處罰了?”
果然,這謫仙樓處處是高手,蕭景則為了掩人耳目恐怕也得不得已的招幾個真的小綰,也是湊巧了,蘇衾衣面前的這四人還真就是實打實的小綰。
“話都挑起來說了,我也不在意等下會不會被毒打。”大眼睛男子的眸子閃閃亮亮,看蘇衾衣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似的,忽然他伸手握住蘇衾衣的手,“姑娘,您就行行好買了我,日后我一定給您暖好床榻,決計不會和其他人爭風吃醋,這謫仙樓的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三天兩頭就是一頓毒打,不少兄弟身嬌體弱的都扛不住的走了,同一批人到現在只剩下他還活著。
蘇衾衣被嚇一跳,不知道怎么反應,倒是一旁的蕭衍臉色鐵青的厲害,一伸手將蘇衾衣的手給抽了出來,“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