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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證在此,朕的侍衛也說那宮女她只奔著端貴妃過去,你毫發無損,甚至并未上前搭救她,可對?”皇帝視線緊盯著蘇衾衣看,不肯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蘇衾衣面容平和,一絲慌張都沒有,“皇上,她進了屋子第一個要刺殺的人其實是臣婦,不過臣妾有一身醫術又帶了銀針,這姑娘并非武功卓絕之人,能避開倒是很輕易。”蘇衾衣聲音輕輕的,“臣婦也很好奇,明明她先刺殺的人是臣婦,貴妃娘娘在一邊應當是看到了的,為何她沒立刻躲開呢?”
話音落下,門口忽然飄進了女子虛弱柔軟的話。
“你是本宮妹妹,難道要本宮袖手旁觀將你獨自留在那嗎?”只見蘇譚兒一身白衣,臉色慘白的站在門口,或許是因為她大幅度動作,肩膀的傷口就又扯開了,頃刻間就染紅了衣裳,像是朵海棠花開在肩頭。
“譚兒。”皇帝一看到蘇譚兒就方寸大亂,當即站起身快步走到蘇譚兒跟前,“你怎么起來了?不是說要好好調養嗎?”
“皇上,臣妾實在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但沒想到過來就聽到衾衣說了如此令人寒心的話。”蘇譚兒淚眼婆娑,襯的她整個人我見猶憐,好不可憐。
皇帝心疼極了這樣的蘇譚兒,立即環住女子的肩膀,在耳邊低聲說著哄人的情話,再轉眼看蘇衾衣時,不悅之色就更明顯了。
蘇衾衣不以為意,她猜到蘇譚兒會耐不住性子的跑過來了,那女人工于心計,若是不親自看著她隕落才奇怪呢!
“皇上,發生這種事臣妾難辭其咎,但衾衣到底是臣妾的妹妹,更是大將軍府的嫡女,若是她出事,臣妾沒辦法與父親交代。”
皇帝握住蘇譚兒的手,輕聲道,“朕自然知道你心意,譚兒你就是太過于良善。”
蘇譚兒面上浮起兩朵紅云,嬌羞不已的往皇帝身邊靠。
蘇衾衣看那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頓時有些反胃,她抿了抿唇瓣,雙手環住肩膀,“臣婦并未招認,難道貴妃娘娘就想直接給臣婦定罪了嗎?”
“衾衣,本宮是真心拿你當妹妹的,你為何要如此待本宮?”蘇譚兒看向蘇衾衣,眼底的得意有些藏不住,只要將蘇衾衣定罪為裹挾刺客,她就一定沒命,就算僥幸不死,也必定會流放西北,只要蘇衾衣離開京城,她便能高高在上衣食無憂。
“貴妃娘娘,你可還記得,當初這宮女闖進來第一個行刺的可是臣婦。”蘇衾衣瞇了瞇眼睛,開口問道。
“自然記得。”蘇譚兒頷首,“事到如今,若是說此事是你與這宮女計劃好的,似乎也說得通。”
蘇譚兒一面打親情牌說如何如何與蘇衾衣姊妹情深,一面又出言給蘇衾衣挖坑,步步緊逼的逼著她往下跳,不得不說的確是打了一手的好牌。
只是蘇衾衣早有準備,她眉眼彎彎,半點都沒有被定罪的慌亂感。
“方才貴妃娘娘還說與臣婦姐妹神情不忍袖手旁觀,這回倒是準備大義滅親了?”她嘴角噙著笑,繼續道:“臣婦其實以為,這場刺殺是貴妃姐姐安排好有意而為之的,要行刺的應該是臣婦。”
蘇譚兒聞言臉色變了,“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這宮女一開始要殺的人就是臣婦,甚至還企圖對臣婦下毒,轉而去刺殺貴妃娘娘純粹是為了掩人耳目。”蘇衾衣看著宮女一字一句的說著,順帶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臣婦擅醫,已經解了大半的毒,還剩小部分無法化解,方才與太醫詢問過此事,張太醫,本妃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