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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郎張口想反駁,可有人更快的到他身邊一把撕破他的衣袖,橫著的一道疤痕就這樣躍入眾人眼簾。那匕首是蘇衾衣當初被刺殺時下了毒才劃傷此刻的,所以真兇就算是僥幸沒死,身上也肯定會留下疤痕。
起初蘇衾衣并未懷疑君九郎,直到這人一直鬼鬼祟祟的捂著胳膊,甚至還藏在暗處監視自己的時候,她便知道君九郎是與自救的眼線了。
“這是采藥時被刮傷的。”君九郎抿抿唇角,出口的話并不能叫人信服。
那邊的玉知九還在身子顫抖的發狂,她喃喃的捂著自己的小腹,像是在一遍一遍的洗腦,“這是我和王爺的孩子,誰也不能搶走,這是我和王爺的孩子……你們誰也不許說他是孽種。”
蘇衾衣見玉知九神志不清,便走上前再接再厲,“我猜你要殺初七的定然是以為他與我是一伙兒的,又或者是對初七心懷憤恨,才對他下手。”
“阿九與初七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玉知九搖晃著腦袋,雖然神志不清,但刻在骨子里的執拗還在,可是下一句她就說走了嘴,“是他對不起在先,是他安置了那一整村子的人,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初七做了什么?”捕捉到與之俱話語的關鍵,答案呼之欲出,蘇衾衣回眸看了一眼蕭衍,繼續問道,“初七對你做了什么?”
此時的蘇衾衣怒火被沖淡了不少,方才的確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了,應該再拖一拖才戳穿玉知九,但現在,蘇衾衣等不下去了,這次死的是初七,下次是誰?會不會那女人膽子大的敢對蕭衍動手?這些都是不能預料的事。
但今日一見玉知九,此人的確是神志不清,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玉知九喃喃了兩句,嘴角含笑的摸了摸肚子,輕聲道:“他該死,若不是他,我怎么會被那些臭男人侮辱?連孩子爹是誰都不知道……”
真相從她口中說出來,再不信的也該信了,原來玉知九腹中的孩子并不是蕭衍的。
“阿九!”君九郎心急如焚,早知如此他就不給玉知九施針了,反倒是導致她血脈逆行,整個人的神志都不是很清楚。他晃了晃玉知九的身子,“阿九你清醒一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玉知九眼神渙散,直勾勾的盯著前面,只是動作始終是小心呵護孩子的姿勢。
“君九郎,你還打算繼續護著玉知九是嗎?”蘇衾衣聲聲質問,“她企圖擾亂皇嗣,已經是死罪難逃,你若是執意護著,你們兄妹二人就一個都逃不掉。”
君九郎咬了咬唇瓣,忽然松開玉知九直接沖著蘇衾衣跪下,“王妃,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們過于貪婪,阿九甚至還覬覦了王妃之位,但現在她已經受到教訓了。”
生怕蘇衾衣不相信一樣,君九郎立即急急的開口,“她現在受了刺激已經精神失常,當真是不能再受刺激了,王妃,王爺,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我們兄妹一條生路。我以后一定嚴加管束,不會再讓阿九出門。”
玉知九靠在君九郎話里,還是止不住的重復著,“這是我和蕭衍的孩兒,我們倆的孩兒。”
蘇衾衣睨了玉知九一眼,嗤笑幾聲,上前狠狠一腳踩在玉知九腳背上,“她的命就是命,初七的命就不是,是嗎?”
更何況玉知九眼神渙散不假,但其中靈氣十足,一瞧就不是什么精神脆弱之人,她這招以退為進用的倒是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