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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等大夫離開,玉知九睜開眼就看到面帶關切的君九郎,她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也沒看到蕭衍的影子。
“王爺呢?”她撐著身子坐起來,臉色極差。
“他送你進來以后就出去了。”君九郎立即伸手在玉知九額頭上摸了摸,語氣關切,“可還是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玉知九強壓著怒火想發作卻又無可奈何,最后虛弱的靠在床邊,“九郎哥哥放心,阿九沒事,只是蘇衾衣一出現王爺的視線就緊盯著她,九郎哥哥,我該怎么辦?”說著,她眼含熱淚的靠在君九郎胳膊上,聲音都哽咽了。
君九郎見不得妹妹哭,又不知道該怎么哄,只得笨拙的用手在她后背上來回拍打,“阿九,我上次刺殺蘇衾衣已經失敗了,她只怕會更加提高警惕……”
“阿九上次與你提的藥,哥哥可是拿到了?”玉知九想到什么,猛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君九郎。
“你想用它做什么?”君九郎問是問,但還是把藥包放到玉知九手中,他以為玉知九想用這個手段留住蕭衍,便立即皺起眉頭,“阿九,你有身孕不宜用此藥物,若是傷了孩子……”
“阿九何時說過這藥是給王爺吃的?”玉知九彎唇笑了笑,看向君九郎的眼神依舊純良無害,只是她垂在身側的手卻已經是一點點的握緊。
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應該死,都應該受到懲罰!
“九郎哥哥,等下你替我買一壺好酒,我要招待個客人。”玉知九翻身從床榻上下來,眼底揉碎了光,唇角彎了彎,美出了破碎感。
蘇衾衣回到房間時,逍遙子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個天昏地暗,他坐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回來了。”
逍遙子如今的模樣配上這種聲音,怎么都與年過半百的聯系不到一起去。
蘇衾衣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仰頭緩慢喝下,“師父,我覺得暖陽草有著落了。”
“何以見得?”逍遙子一聽就來了精神。
“蕭衍來了,只要他一開口,那知府還不乖乖將東西獻出來?”蘇衾衣眸子亮了亮,心里的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的響。
逍遙子眨巴眨巴眼睛,“蕭衍?那個叱咤風云的涼王蕭衍?”
“師父認得?”蘇衾衣叫逍遙子臉色不大好,立即問了一句。
“不認得不認得,那么個大人物誰會認得?”逍遙子眼神閃避很明顯就是在躲,根本就沒有要交代實話的意思。
他這個態度,擺明了和蕭衍之間有過什么過節,因為蘇衾衣在師父臉上看到的是驚恐和慌張。
前世他們二人并不認識,甚至連交集都沒有,怎么這一世好像變了?
逍遙子不肯說,蘇衾衣也沒辦法再問,她給逍遙子帶了吃食,兩人這才緩和了氣氛。
與此同時的庭院外,蕭衍靠在樹旁瞧著屋內的兩個影子。
“主子。”初七恭敬的走到他跟前行禮,“玉姑娘相約。”
“不去。”蕭衍頭也不回,貪婪的盯著屋內的人影,生怕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又走了。
“約的人是屬下。”初七聲音淡淡的,最終將蕭衍的思緒拉回來。
“你?”他皺了皺眉,“何事?”
“屬下不知。”初七搖頭,“關于玉姑娘身世之事已經有了眉目。”
蕭衍聞言立即轉過頭看向他,“書房說。”
“是。”見蕭衍并未應允自己去赴約,初七將此事就此作罷,轉而跟著蕭衍往書房走。
直到深夜過后,初七才緩緩的往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