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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眼前人沖擊到,蘇衾衣木訥的半張著嘴,視線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師父”。
許是被蘇衾衣視線看的渾身不自在,逍遙子又抬手狠敲了幾下她的腦袋,“看什么看,沒見過你師父嗎?”
“見是見過,但師父你這是……”蘇衾衣皺皺眉,便立即伸手掐住逍遙子的手腕,稍稍一探便察覺到不對,“體內翻騰洶涌,血脈也暴起,師父你這是中毒了?”
知道瞞不過蘇衾衣,自己這個白撿的徒弟的確是個有點本事的,他也不打算再瞞著,悠哉悠哉的看了口,“中毒不錯,現在正是毒發期。”
蘇衾衣眉頭始終緊皺著,這脈象她從未見過,極為稀奇,甚至于說它是毒,也夠不上。因為逍遙子確實沒有任何身體虛弱的征兆,若是有變化,也僅僅是外形產生了變化。
“別猜了。丫頭,這毒別說你沒見過,連師父自己也沒辦法化解。”逍遙子聳聳肩,掰著手指數著年份,“自十七歲出山,便身染此毒,算算這毒也算是我老朋友了。”
“可有什么解毒的法子?”蘇衾衣抬眼看他,低聲問道。
“若是有,丫頭你覺得我還會頂著這張臉出來?”逍遙子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順帶抽回自己的手,嘴里嫌棄著,“要不是忽然毒發成了這個鬼樣子,暖陽草早就是囊中之物了!”
蘇衾衣抿唇不語,難道上一世她師父也是因為身中此毒才一直疏遠自己的嗎?結果最后被蘇譚兒以疊羅漢的方式殘殺,上一世的蘇衾衣和逍遙子也是經常斗嘴斗醫,但師父對她當真是極好的。
“暖陽草既然可以解奇毒,是不是也可以解師父身上的?”蘇衾衣不死心的又繼續問著。
“或許能或許不能。”逍遙子拍拍蘇衾衣的肩膀站起身來,一頭銀白色的發垂到腰間,看著那人側臉,當真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不過真實年紀卻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
蘇衾衣念頭剛一閃而過,忽然腦中想起個人,風云紫似乎也是師父這種狀態……
“師父,你可是被下了苗疆之毒?”蘇衾衣不過就是試探性的詢問,沒想到逍遙子渾身一僵,忽然就不回應她了。
兩人沉默半晌,逍遙子才扭過頭與她對視一起,“你怎么知道的?”
“又是苗疆。”這一世不止一次聽到關于苗疆的故事,似乎與她相關聯細枝末節的人多多少少都能被牽扯進苗疆里,順著這條脈絡,莫不是她的終點是苗疆?
“怎么叫又是苗疆?”逍遙子聽出她話中有話,追問道。
“徒兒有相識之人,便是受了苗疆的迫害,他雖沒說是苗疆之毒,但世上大部分毒徒兒均有涉獵,除了西域苗疆之外……”
“你那相識之人可是情郎?”本來還一臉嚴肅詢問的話到了逍遙子嘴里忽然就變了味道,甚至有些油腔滑調,再配上如今他過分貌美的容顏,整個的輕浮二字撲面而來。
蘇衾衣尷尬的咂咂嘴,“也是,也不是。”
“丫頭學老夫說話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逍遙子咧開嘴笑幾聲,越過蘇衾衣往兜里揣了好幾塊金子,“這知府斂財,我們師徒就當劫富濟貧了。”
蘇衾衣這才沒反駁,趕緊跟著逍遙子分贓,沒一會兒就將兩個袖子塞的鼓鼓的。
當蘇青瀾無意中闖入妹妹房間看到床榻上躺著的白發男人時,眉頭一皺,當即便抽出隨身佩劍指著逍遙子,“何人!”
逍遙子睡的正香,忽然被嚇一跳,睜開眼面前就是泛著冷光的劍尖,順勢抬眼,與蘇衾衣長的神似的男人面露兇光,手中的劍好像下一瞬就要沖他刺過來。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逍遙子毒發膽子便小了,立即舉著手投降,將沒出息三個字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