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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碾在沙土路上,卷起了一車的灰塵,初七陰沉著一張臉在外面駕車,能清楚的聽見馬車里那嬌俏女子的撒嬌乖巧聲。
“王爺,阿九借用客棧小廚房做了些桂花酥,王爺要不要嘗嘗?”玉知九呈著整個盒子遞過去,唇角帶著笑意。
蕭衍僅僅瞥了一眼,不為所動。
玉知九早就習慣他如此冷淡不回應自己了,她不氣餒,只要沒有了蘇衾衣,攻下蕭衍是早晚的事。她剛要將盒子收回去,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吃一塊也好,你不打算喂我嗎?”
玉知九渾身猛地顫了顫,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王爺……”生怕蕭衍會變卦,她立即捻了一塊送到蕭衍唇邊,面容含羞帶澀,這是蕭衍第一次準許她主動靠近自己!
蕭衍態度依舊是冷冰冰的,但卻張口吃下了玉知九喂過來的點心。
男人冰冷的唇瓣略微劃過玉知九的手指,讓她心都跟著亂了半拍。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蕭衍是不是回心轉意了?再大的冰山到了她面前都有融化的一天,玉知九心底泛起了蜜,臉色都越發紅潤了起來。
“你哥今日并未跟上來。”蕭衍睨了玉知九一眼,隨意問了一句。
玉知九回過神,反應極快,“九郎哥哥鋪子里還有東西沒打點,他始終放不下鋪子就先回去了。”
“嗯。”蕭衍頷首,并未繼續問下去。
玉知九咬了咬唇瓣,這么久都沒消息,也不知君九郎有沒有得手,蘇衾衣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能心安,若是那女人忽然回來,蕭衍好不容易對她敞開的心必定還會因為那個賤女人而關上。不行,晚上她要給君九郎送個信兒!
入夜他們尋了地方落腳后,玉知九便躡手躡腳的走到角落,她左右看看確定無人后,這才從懷中掏出用來與君九郎一直飛鴿傳書的信鴿。將紙團塞進它足下的小木桶里,玉知九才放飛了它。
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現在只需要她坐享漁翁之利就足夠了。
誰知剛回身就撞上一雙銀灰色的眼眸,玉知九嚇得渾身顫了顫,“初、初七?”
“深夜,玉姑娘在此,不怕受了涼?”初七目光順勢落在玉知九的小腹上,勾了勾唇角,“若是腹中胎兒受損,屬下職責便大了。”
玉知九聞言立即溫柔的笑笑,“我不過是吹吹風罷了,孩兒不會有問題,有勞你掛心了。”
說完,玉知九便不打算與初七繼續周旋,這人是蘇衾衣忠心的狗,玉知九一直都清楚。
不過在她從初七身邊擦肩而過時,玉知九聽見那人幽幽的開口道,“屬下很好奇,玉姑娘當初從村子里是如何平安無事的逃出來的?”
一句話,玉知九像是被定住了似的,站在原地渾身僵硬。
半晌,她才微微轉過身,視線冰冷的在初七臉上停留。“是你吩咐的?”
“屬下不敢。”初七謙卑的低了頭,“沒有主子的吩咐屬下不敢。”
玉知九垂了眸,將陰狠的目光收斂起來后,方才重新面帶笑容的抬起頭,“阿九不過就是言辭懇切勸說他們罷了,畢竟那些人都是實實在在的好人。”
“如此甚好。”初七眼睛在玉知九小腹上掃了一眼,留了個若有所思的眼神。
等人走后,玉知九像瘋了一樣狠狠在地上胡亂的踢,嘴里瘋狂的叫罵,“是他!是他!他跟那個賤人是一伙兒的,蘇衾衣專門叫他來侮辱我?”
隨后忽然仰頭看著天,嘴角的笑容大大揚起,眼底落了淚,“真當我玉知九是好欺負的?你們都不得好死……”說著她用力揉搓著自己的身子,那一夜好像臟污一樣粘在她身上怎么也沖刷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