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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知九被嚇了一跳,她并未察覺到君九郎的異樣,下意識的將人歸結為登徒浪子之輩,還以為自己眼瞎看錯了人,當即便冷了臉色的后退幾步扯過帳幔裹在自己身上。
君九郎這才意識到自己舉止不當,趕緊轉過臉去,“夜深了,阿九你早些休息吧。”說完便立即爬上桌子背對著玉知九,不久便響起沉重的鼾聲。
玉知九警戒的看著那人的背影,在確定對方不會趁人之危后,這才躺下就寢。
在玉知九躺下的瞬間,本應該睡著的君九郎倏地睜開了眼,他心跳極快,甚至是久久不能平靜,他沒看錯,玉知九身上的的確是蝴蝶形胎記,跟她小妹是一模一樣的。
可是小妹應該在當年就和災民一樣死了才對,那年他外出尋找吃食,因在路上救了個人耽誤時間,回去的時候便發現城被屠,遍地鮮血,年幼的他慌張的往和小妹藏身的破屋里過去,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這時那個被他搭救的人出現在君九郎身后,便這樣將他給收養了,還給他取了個君九郎的名字,傳他一身醫術。
小妹難道沒有死?
君九郎捂住自己心口,完全克制不住狂喜,他回頭看看玉知九背對自己的身姿。是了,他和玉知九容貌有幾分相似,所以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自然而然流出出熟悉感。
這一夜,君九郎都沒睡著。
第二日玉知九睜開眼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飯香,視線清明后轉過頭,便看到君九郎背對著自己正將早膳一一擺上桌,回想到昨夜的不自然,玉知九臉色便有些微微的發白。
“阿九,醒了?你可以洗漱一下來吃東西。”君九郎恍若昨夜什么都沒發生一般,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一口咬了包子,一面叫著好燙一面大快朵頤。
玉知九抿了抿唇,其實只要當他是普通的好色之徒便好,只是不知道為何,玉知九有些失望。
見她起身,君九郎立即端著粥和包子站起身便往外走,“我不是弄壞你一件衣服嗎?方才買了一件衣裳,你且換上,總不能沒了袖子招搖過市。”說完他不等玉知九有反應,人就快步的出去了。
玉知九垂眸看看床頭邊放著的鵝黃色裙裝,抿了抿唇瓣。
一頓早膳吃的食不知味,玉知九囫圇吞棗的吃了半個包子,抬眼看看吃的正香的男人,藏在桌下的手不由的緊張交握在一起。
“九郎哥哥,我已經到了邊戍,接下來就讓我自己去尋人吧。”玉知九猶豫片刻,開口說道。
“昨日不是還要我陪你去尋嗎?怎么今日又不用了?”君九郎喝下最后一口粥,故作不知玉知九心意一樣的問出口。
玉知九聞言面露難堪色,又搓了幾下手才艱難的說道:“九郎哥哥對阿九的心意,阿九心領了,只是阿九早已嫁人,心中只有我那夫君,再也容不得旁人,實在對不住。”
君九郎原本喝著茶的手一頓,下一刻險些噴出一口茶來。
“阿九你以為我對你有別的心思?”
“是阿九想錯了嗎?”玉知九愣了愣,面露不解。
“我早就知道阿九嫁人有了夫君,又怎么會另有所圖,阿九你和我小妹年紀相仿,我小妹若是還活著,也有你這么大了。”君九郎下意識的并未想與玉知九相認,他沒有臉面在認回這個妹妹,如今看她過的平安喜樂便知足了,“我只是將你當成小妹罷了,你莫要多想。”
“小妹?”玉知九松了口氣,面上重新掛起笑容,“九郎哥哥也與我那走失的兄長有幾分相似,若是九郎哥哥不嫌棄,我們成為義兄義妹如何?”
玉知九其實還存了別的心思,只要自己陣營多拉攏一個人,不就多了一層保護屏障了嗎?
君九郎樂見此結果,立即笑瞇瞇的點頭,“此提議甚好,既然如此,為兄可要多多關心自己妹妹了,來,再吃個包子,你太瘦了。”說著便往玉知九碗里夾了只包子。
玉知九看看男人的臉,忽然覺得這張臉又有幾分熟悉,壓下這份熟悉感,她含笑著又咬了一口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