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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面帶友好的看著蘇衾衣的艾蘭聞言,臉色當即就來了個大逆轉,徹底寒了下去。
邊戍人情緒幾乎都擺在臉上,面上頃刻之間就涵蓋了對蘇衾衣的厭惡和排斥,她立即后退幾步,臉上的不甘心顯而易見,甚至是張口便說道:“哪有異國女子當王后的先例?王上真是太亂來了!”
艾蘭仗著自己身份特殊的關系,與風云澈說話向來如此囂張無禮。
其實她說的也沒錯,邊戍王族血統尚且沒有做王后的資格,而蘇衾衣一個外來女子一入宮就能坐上王后的寶座,放在誰眼里看都會覺得荒謬不可思議。
風云澈聞言眉頭一皺,“這不是你該想的問題。”
“怎么就不是妾可以想的了?”艾蘭咬咬唇,怨懟的瞪著風云澈,“王上您數日未歸,回來就帶了個陌生女人回來說她是王后,您叫妾如何想?”
“我難道連立個王后的資格都沒有了?”風云澈有些慍怒,剛要繼續斥責,蘇衾衣便快步的走過去徒手扯住那人衣袖,轉而面帶笑容的看著艾蘭。
“娘娘想錯了,方才王上只是與娘娘開個玩笑,蘇衾衣就是個平民,哪有資格坐那么高的位置?”
艾蘭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她凝了蘇衾衣一眼,頓時覺得這女人還算識時務,便壓了點火下去,“王上是一國之君,江山社稷都在王上掌握之中,立王后是大事,要上升到王孫貴族的,當真不是您一人就能定奪。”
風云澈黑著臉,但袖子被蘇衾衣扯著,他便抿著唇沒再說話。
“娘娘說的是,王上方才只是開玩笑,娘娘您想我何德何能有機會成為邊戍王后呢?”蘇衾衣立即討好的沖女子笑笑,謙和卑微的態度成功將面前這個高傲女子給取悅了。
最后艾蘭似笑非笑的睨了蘇衾衣一眼,便沖風云澈福了福身子,“王上,妾還有點心要做,晚些時候再來看王上。”說完便婀娜多姿的離開,仿佛剛才那個看到風云澈歡喜雀躍的人不是她一樣。
那女子離開后,蘇衾衣這才松開風云澈。
“她當真當貴族是一家獨大始終壓我一頭不成!”風云澈勃然大怒,狠狠一腳踢飛了面前擋路的石子,咬牙切齒的看著艾蘭離去的方向。
“你這國主當的還真沒出息。”蘇衾衣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前朝的王孫貴族暫且不說,單單是自己后宮的妃嬪就能硬生生壓你一頭,我還以為你多威風。”
“方才若不是你制止我,艾蘭豈會越發乖張?”風云澈薄怒的回眸看她,咬緊唇瓣,儼然在再次爆發的邊緣游走。
“你有氣可以去沖自己妃嬪發,對我吼個什么勁兒?”蘇衾衣懶得理會風云澈,朝前走幾步瞧瞧偌大花園。這邊戍王宮的花園與皇宮還真不相上下,連花卉都是爭奇斗艷的樣子,瞧著就令人不舒服。
見身后人遲遲沒有回應,蘇衾衣嘆口氣回身放緩了語氣,“邊戍年輕國主的事跡以前我也聽過不少,這王位你坐的還不夠穩,稍稍不注意便會被那些所謂貴族動搖,若是你方才真說了什么頂撞辱罵艾蘭的話,保不齊會出什么變故。邊戍動蕩幾十年,好不容易到你手里得了太平,難道你想再次重演幾十年的慘劇?”
風云澈聞言垂眸看看蘇衾衣,胸口的那股郁結之氣頓時就散了。
“我猜你千方百計地將我帶回來,也是存了想讓我幫你懲治后妃的心思,我說的可對?”蘇衾衣歪著腦袋瞧瞧那人,竟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可疑的紅暈。
她知道自己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