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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蘇衾衣只是掃了初七一眼,便面無表情的抬步繼續往前走。
“王妃。”初七喚了一聲,蘇衾衣腳步停下。
喚完蘇衾衣,初七臉色便有些尷尬,他能說什么呢?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早上來尋我,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是嗎?”蘇衾衣聲音淡淡的,聽著疲憊極了,甚至連繼續對話下去的力氣都沒有。
“屬下無能。”初七低了頭,不知要如何與蘇衾衣所。
“不關你的事,與你無能有能又有什么關系?”蘇衾衣勾了勾唇瓣,便不再與初七多言,腳步沉重的往自己住的營帳過去。
營帳只剩下自己,蘇衾衣掀開簾子便腳軟的跌坐在地上,她依舊是面無表情,甚至于連表情波瀾都沒有。
她沒哭,也沒發脾氣似的將營帳內的東西都毀掉,從頭到尾就只是安靜的坐在地上,閉眼睜眼,睜眼閉眼如此反復。
許是報應,上一世她負了蕭衍,這一世輪到蕭衍負她。
明明幾日前說過這納妾的話題,那人答應過的,他身邊只有自己,再無別人。沒想到短短幾日,便是時過境遷。
蘇衾衣并不想哭,也沒有眼淚能流的出來,若是有情緒的話,那便只剩下了嘆氣。
營帳簾子被掀開,風云澈從外面進來便看到女子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他一驚,立即快步過去拽住蘇衾衣的胳膊,“你何必要如此作踐自己?”
“我何時作踐過我自己?”蘇衾衣緩慢的抬起頭,看看面前人,彎唇一笑。
“你若是想哭就哭出來,我陪你。”風云澈倏地有些害怕蘇衾衣這個反應,這與往日的她全然不同,是鎮靜的過頭了。
蘇衾衣聞言便更想笑,“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想哭了?更何況,你以為你是誰?還要陪著我?”她勾了勾嘴角,笑意不達眼底。
“蘇衾衣,我知你難過,可不要如此折磨自己。”風云澈皺起眉,忽然伸手將蘇衾衣攬入懷,不顧及女子反抗的按住她的頭,牢牢抱緊她。
風云澈將下巴抵在蘇衾衣頭頂上,緩慢的閉上眼睛,“你信我,讓我陪著你,可好?”
蘇衾衣聞言,掙扎的動作便停了下來。如此也好,她的確需要個溫暖的地方,說不在意,可見到那一幕,心還是被狠狠刺痛了。哪怕知道是這一世的報復,蘇衾衣依舊不可控制的難過了。
風云澈見女子不再掙扎,便環抱著蘇衾衣,手掌一下一下的在她后背摩挲著,安慰她。
營帳的簾子再次被掀開,站在門口的人看清楚營帳內的景象,頓時血氣上涌,垂在身側的拳頭都跟著狠狠握緊了。
蕭衍本想單獨找蘇衾衣與她解釋,哪怕記憶蒼白混亂,他也想和蘇衾衣好好解釋解釋,方才兩人都不理智,說出來的也許是氣話。
如此一想,蕭衍便安置好玉知九,主動的來尋蘇衾衣。可沒想到掀開簾子竟然看到如此一幕。
一個安穩的坐著,一個雙手環抱著,頓時就是歲月靜好的模樣,似乎天地間都沒什么可以打擾那兩人的因素。
還以為蘇衾衣會傷心欲絕的躲起來哭,沒想到竟然是這副光景。
蕭衍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輕慢的看向那兩人,口氣森然,“本王以為王妃茶飯不思,憂思成疾,卻不想進來倒是攪了你們二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