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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鏗鏘有力的話一落,圍在營帳門口看熱鬧的將士們面面相覷,最后都走了,只剩了幾個蕭衍的親衛還擔憂的看著營帳內的情況。
“走吧。”初七看了看蘇衾衣的背影,伸手推了推那幾人。
很快,營帳內就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玉知九膽戰心驚的看看蘇衾衣,隨后吸了吸鼻子,她將被子蓋在肩膀下面,一頭黑發無辜又柔軟的垂落下來,臉上還帶著不自然的紅暈,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昨夜是如何激烈的夜晚。
蘇衾衣強忍著沖過去抽她幾巴掌的沖動,還算平靜的拖了個凳子坐下。
“人都走光了,只剩你我她三人,王爺不應該跟我解釋什么嗎?”她雙手環肩,冷淡的開口道。
蕭衍始終手指按著太陽穴,昨夜的記憶錯亂的厲害,他想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一晃眼的功夫,玉知九就躺在他身邊了,而兩人更是直接在其他將士的營帳中過了一夜,所以才鬧得盡人皆知。
“我不知要如何解釋。”半晌,他才擠出這么一句話,與蘇衾衣對視在一起,嗓音沙啞,“昨夜我什么都記不清楚,記憶很混亂。”
“是嗎?那王爺不妨就挑你記得的事說。”蘇衾衣冷笑幾聲,繼續道:“或者是我幫王爺疏離一下,比如玉知九為何會和王爺在一起,昨夜不是說有正事去主營帳嗎?為何來了這么偏僻的地方?還有……王爺前胸口的那個痕跡,就不用我多問了吧?”
牙齒咯吱作響,蘇衾衣早就不是上一世暴怒的性子,她可以將滿肚子的怒火壓下去,理智的問清楚前因后果。
她話剛問出來,那一直悶聲不語的玉知九倒是開了口。
“王妃如此問倒是有些咄咄逼人了,阿九以為王爺是夫君,夫君做什么,做妻子的應該予以理解支持,像王妃如此的逼問似是有些不妥。”
“是嗎?”蘇衾衣冰冷的目光沖著玉知九掃過去,“那我是不是歡天喜地的恭喜王爺恭喜你,再胸懷大度的讓王爺將你收為側室,就算是支持理解了?”
玉知九抿了抿唇瓣,沖蘇衾衣擠出個勉強的笑,“阿九不是這個意思……”
“王爺是皇室,皇室為了開枝散葉要納側妃,我不敢阻攔。但王爺千不該萬不該對阿穆爾主帥的女人下手,也不該在營地里做出如此腌臜之事,更不該事后不承認,倒是讓人看了笑話。”蘇衾衣板著臉,一字一句道:“這種事若是傳回京城,影響涼王妃聲譽不說,連我將軍府也會受到影響。”
“你是因為擔憂將軍府和你受到影響才如此態度?”蕭衍身子猛地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蘇衾衣,他想看出蘇衾衣面上半點的否定態度,可是對方全程面色坦然,剛才說的話并不像是玩笑話。
蘇衾衣聞言笑了幾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此事王爺做也做了說了說了,我怕是半點都干涉不得。”
“我只問你,你如此激動,只是因為牽扯到將軍府?”蕭衍眸中有狂躁波瀾,那一灘湖水終究還是被攪渾了。
“自然是。”蘇衾衣的火氣再也壓不住,明明是那人做錯了事,竟然用質問的語氣與她說話,蕭衍當真以為她蘇衾衣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捏了?
她抿了抿唇瓣,丟出一句徹底讓蕭衍狂怒的話,“我不是早就和王爺說過要開枝散葉的事了?王爺納妾是好事,不然涼王府后院擺著的美人算什么?”
“蘇衾衣!”
“蕭衍!”蘇衾衣猛地站起身,死死的盯著他,“我若是王爺,就會先想辦法怎么處理了玉知九,收了也好殺了也罷,總歸不能繼續惹人閑話。”
她視線自上而下的看了一圈那人,最后在對方胸口的痕跡上停留,那痕跡刺眼的很,像是一根刺扎在蘇衾衣心口上,拔不出來又按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