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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獲新鮮空氣,倒是讓玉知九清醒了不少。她警惕的看著面前陰晴不定的男人,暗罵自己一聲蠢,她也是急昏了頭,竟然莽撞的去指責風云澈。
現在的自己如此弱小,想得到蕭衍并不容易,所以她需要此人,需要他們雙方合作才能有成功的機會。
如此一想,玉知九剛才還激動的情緒瞬間平復下來,換成往日那副嬌柔綿軟的神情輕輕道:“公子莫怪,阿九方才也是一時情急才失了分寸,還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風云澈睨了她一眼,嘴角冷笑,“阿九姑娘這副樣子還是對別人表演為好,在我這不需要。”
玉知九面上一僵,但還是維持住這份溫柔色,“公子說笑了,阿九平日便一直都是這樣,方才是一時情急昏了頭。那公子下一步打算如何做?可是要去再殺一次阿穆爾?”
“蘇衾衣不是傻瓜,人在她手上出了事,自然會秘密轉移,又或者準備了甕等人鉆進去。”風云澈旋身走到桌前倒杯茶慢慢的喝,繼續道:“殺阿穆爾的事暫且擱置,不急。”
“不急?”玉知九有些憋不住,“如何不急,若是阿穆爾清醒交代了什么,我豈不是……”
“你不是割了他舌頭嗎?又斷了他手腳,那阿穆爾就是想說恐怕也說不出來。”風云澈回眸看看情緒不穩定的女子,聲音輕飄飄的。
玉知九聞言咬住唇瓣,“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阿穆爾活著一天便對我有一天的威脅!”
她真后悔當初為何沒直接一刀殺了阿穆爾,而是將他丟進難民堆,就是一時的心慈手軟才會造成現在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
“阿九姑娘若是現在想去殺阿穆爾,那只能是被蘇衾衣甕中捉鱉。”風云澈雙手環肩,并未看她,“你當為何營地里傳出如此多的事?你以為初一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宣揚出去蘇衾衣救了阿穆爾?”
“公子的意思是說蘇衾衣是故意將此事宣揚出去的?”玉知九身子一顫,前后一理順思路便猜到了蘇衾衣的心思,她方才的確是沖動過了頭,都沒來得及細細想就亂了陣腳。
這不是她,怎么連這么簡單的事都想不通呢?
玉知九咬了咬唇瓣,的確,現在再去殺阿穆爾肯定會暴露,蘇衾衣等的就是他們前去殺阿穆爾好一網打盡。可阿穆爾不死,她如何心安理得的陪在蕭衍身邊?
“公子提點的對,是阿九方才心急了。”玉知九垂下腦袋低語,情緒也穩定下來了,“我們的確應該從長計議,不應該在無用之人身上浪費時間。”
風云澈很滿意玉知九這種識時務的表現,所以才答應了玉知九的請求。
原本是他希望玉知九與他合作,只不過第一次女人拒絕了。
風云澈有個習慣,被拒絕一次就決計不會上趕著第二次,但這習慣在遇到蘇衾衣之后就被打破了,他為了蘇衾衣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棄了原則。
若是這種情況還是不能得到蘇衾衣的話,便只能是毀了她。
“阿九姑娘能如此想最好,現在需要養好身體,特殊時期我們不方便行事。”風云澈作勢便要出去,被身后的玉知九叫住。
“阿九很奇怪,邊戍的國主以質子身份出現在王爺和蘇衾衣身邊,邊戍到底抱的是什么心思?”玉知九恢復成往日的高深莫測,眼角依舊是染了笑的,但風云澈知道,玉知九這是在要挾他。
“有共同利益的就是朋友,阿九姑娘問的話太多,容易失去我這個盟友。”他半回頭看了玉知九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讓玉知九聽見他和銀釗的對話的確是百密一疏,那日銀釗將昏迷不醒的玉知九帶回來,風云澈只顧著斥責銀釗,沒留神那玉知九已經清醒,身份便被她要挾了。
事成之后,玉知九定然留不得,畢竟他的蘇衾衣可是厭惡極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