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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穆爾被找到的消息便不脛而走,在初一的添油加醋的宣傳下越演越烈。
有說蘇衾衣妙手回春救了瀕死的阿穆爾的,也有說阿穆爾內心自責特意回來負荊請罪的。
甚至還有的人將阿穆爾和蘇衾衣聯想到了一塊兒,總歸是說什么的都有,只是說法眾說紛紜。
將士們甚至都分為兩個流派,有說應該將原路返回將阿穆爾送回去增進兩國之間關系的,有說好不容易有了回京機會,為了這么個不值得人犯不上的。
轉眼間就分成了兩股流派,擰著勁兒的辯論,但真正要如何處置,涼王蕭衍卻沒有表態的意思。
營帳內,蘇衾衣含笑的聽著初一與自己回報,抿唇笑了笑,“你倒是會添油加醋。”
“屬下沒說什么,只是耗費心思冥思苦想的將王妃您的醫術如實的宣揚出去,王妃您可醫死人肉白骨,您……”
“別拍我馬屁了。”蘇衾衣擺擺手打斷初一,“營里的事我不關心,我想知道,那兩個人有沒有動作?”
初一立即咳嗽好幾聲,“屬下派人盯著了,風云澈那邊沒什么動靜,但玉姑娘就……”
“如何?”蘇衾衣眉頭一挑,“是不是欣喜若狂,滿臉笑容?”
初一看看蘇衾衣,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蘇衾衣。
“玉姑娘原本精神狀態就不算好,聽說此事更是直接暈了過去。”他不敢再看蘇衾衣,立即低了腦袋。
蘇衾衣聞言眉眼彎彎,玉知九這個狀態才是對的。
表露出一副害怕毆打自己的夫君模樣,實際上應該是怕阿穆爾暴露她什么,哪怕斷手斷腳斷舌頭都不能保證阿穆爾不會泄露她的秘密。
因為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
“暫且讓流言繼續散著,就算阿穆爾不是玉知九所殺,也足夠嚇唬她幾日了。”蘇衾衣剝開個栗子放入口,綿甜軟糯,十分美味。
蕭衍議事回來時,就看到女子笑嘻嘻的坐在小榻上晃悠著腿,瞧上去心情好的不得了。
“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他走過去坐在蘇衾衣身邊。
“自然是好事,回京能不是好事嗎?”蘇衾衣眸子轉了轉,笑著看向蕭衍,“但王爺覺得玉知九該如何處置?可是打算帶在身邊?”
話音剛落下,蕭衍伸出手指便在蘇衾衣鼻尖上狠狠刮了一下,“說什么傻話?你明知我不會帶著她的,還要問。”
“我不過是看看王爺是否為美人醉罷了。”蘇衾衣揉了揉泛酸的鼻尖,笑容更大,“不過玉知九到底是阿穆爾的未來正妻,王爺覺得我們該不該將她送回玉奴?”
提起這個,蕭衍看了看女子,才問起這幾日營地內的流言,“你可是找到了阿穆爾主帥?”
蘇衾衣頷首,“營地里傳的一半兒是真,一半兒是假。”
“何為真?何為假??”
“我的確救了阿穆爾是真,但他已經死了,回天乏術。”蘇衾衣幽幽嘆口氣,繼續給蕭衍解惑。
“本打算告訴王爺,可正逢玉奴與華玥和解,我便將此事壓下來,打算繼續醫治阿穆爾,當時找到他的時候人還活著,只不過被人斷手斷腳,連舌頭都拔了。”
蕭衍聞言了愣了愣,“為何會如此?”
“我也不知,想帶著阿穆爾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么。”蘇衾衣抬眼看看男人,試探性的問道:“不知王爺可有懷疑,那阿穆爾和玉知九是一同出逃,若真像是玉知九所言阿穆爾經常毒打她,那玉知九是如何逃出來的?她不過就是個文弱女子罷了。”
蕭衍不言,眉頭緊皺了起來。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子能從阿穆爾手里逃出來,我便覺得很奇怪,所以見到玉知九第一眼開始,我便叫初一去將阿穆爾帶過來,想當眾拆穿她。”蘇衾衣咬咬牙,“只是初一剛去了我們安置阿穆爾的小屋時,阿穆爾已經斷氣了。”
蕭衍想到當日蘇衾衣和初一的怪異表情,原來從那時候起他們就已經找到阿穆爾了。
見蕭衍還未表態,蘇衾衣隱隱的有了些怒氣。
“的確沒證據證明是玉知九所為,但種種猜測的結果都是她,就算與她無關,也肯定跟她逃不開干系,王爺難道還想維護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