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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們聲音太吵,竟然將玉知九給吵起來了。
她睜開虛弱的眼眸,口中似乎還喃喃著什么,聽上去很虛弱無助。可是等她雙眼完全睜開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立即神色清明幾分,不知哪來的力氣倏地坐起身子,“王爺!”
“玉姑娘身子還不舒爽,莫要如此大動作。”蘇衾衣立即上前擋住玉知九視線,強迫那女子對上自己的眼眸。
玉知九看見蘇衾衣,頓時察覺情緒有異樣,立即緩和下神色,“阿九唐突了,只是阿九忽然瞧見熟悉之人未免太過歡喜,方才失禮之處還請王爺王妃見諒。”
“原來玉姑娘熟悉之人只有王爺啊。”蘇衾衣陰陽一句還不忘回眸瞧瞧臉色鐵青的蕭衍。
“王妃說笑了,阿九不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王爺罷了。”玉知九溫柔的笑笑,隨后臉色一變立即捂著唇瓣咳嗽幾聲,驚慌失措的看著蕭衍,“阿九失禮了。”
蘇衾衣見狀不知從哪掏出個肉包子遞過去,笑瞇瞇的沖玉知九眨眨眼,“雖不知玉姑娘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不過如此勞頓定然是餓了。”
熱乎乎的肉包湊上來,玉知九不心動是假的,但她看看蕭衍,還是微笑著搖頭,“多謝王妃,阿九還好,不算餓。”
“是嗎?那可惜了。”蘇衾衣有些惋嘆,自己倒是張口狠咬一口,隨后滿營帳飄的都是肉包子味。
玉知九臉色比剛才更白,她本就因為饑餓而腹痛難忍,結果這蘇衾衣還跑到她面前吃東西。若不是蕭衍在此,她豈會如此顧及自己形象?
蕭衍似乎是真信了玉知九的說法,他盯著玉知九的眼,緩緩開口,“玉姑娘不是和阿穆爾主帥一起走的嗎?主帥人在何處?”
提起阿穆爾,玉知九臉色變得極快,像是觸碰到了什么怪物一樣作出驚恐之色,隨后她搖晃著腦袋,像是神經崩斷似的雙手抱頭不住搖晃。
“我什么都沒做,什么都不知道,別打我,求求你別打我!”
這一出驚了面前三人,蘇衾衣和初一對視一眼,初一會意,立刻轉身出去。
“這沒人打你,玉姑娘這是被人打傻了嗎?”蘇衾衣早就習慣苛責玉知九,所以說再難聽的話聽上去也不會惹人懷疑。她的眸子卻是飄向營帳外,也不知初一能不能將人給帶過來。
蕭衍更是塊木頭,全程站在玉知九面前看著,既沒有要哄的意思,也沒有阻止她的表情。
最后玉知九哭喊累了,自己停了下來。
“阿穆爾他……他就是個人渣!”她捂著臉頰哭訴,聲聲泣血,“與阿穆爾逃走之后,我便終日惶惶不得安寧,勸他多次返回都未果,最后阿穆爾暴虐成性,每日心情不好了都會打我……”
蘇衾衣聞言一挑眉,“打你?我瞧著阿穆爾主帥帶你如珠如寶,怎么就舍得打你了?”
“那不過是人前做出來的樣子,從營地起,他就一直在打我。”玉知九嗚咽幾聲,小狗似的濕潤雙眼盯著蕭衍,“王爺那次救下我,并非只有寵妾們責打,還有阿穆爾的。”
蕭衍愣了愣,“玉姑娘為何不說?”
“我被他搶走,這話要如何說?”玉知九眼底垂淚,本就清瘦的容顏看上去又瘦了一圈,反倒是凸顯的她的雙眼分外明亮,像是會說話一樣,千言萬語一個眼神便能表達出來。
蘇衾衣抿了抿唇角,面露不悅,“所以玉姑娘的意思是阿穆爾經常責打你,所以你就逃出來了,從他身邊逃走了,是嗎?”
“是。”玉知九頷首,“我們帶著的細軟很快就用光了,他原本就是天之驕子,自然大手大腳,那些錢沒多久就用光了。”她抿了抿唇瓣,握緊雙手,似是難以啟齒似的,“沒有了金葉子,阿穆爾便想讓我去給其他男人跳舞彈奏,好賺些喝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