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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上次指點的穴位之術我已盡數掌握,可還有其他的?”華玥看看蘇衾衣,便忽然嗓音溫潤的來了這么一句,主營帳內立即鴉雀無聲,眾人齊刷刷的轉頭盯著蘇衾衣猛瞧。
蘇衾衣也沒料到華玥會忽然岔開話題,幾十雙眼盯著自己瞧,她頓時覺得臉頰微熱,立即佯裝從容的擺擺手,“國師委實是聰慧,那么難的針法都參悟了啊!”
華玥并未聽出蘇衾衣想結束此番話題的意思,反而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針法奧妙,并不好參透,還請師父繼續指點。”
蘇衾衣感覺到周圍投遞過來的眼神越發熱烈,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好、好說,好說。”
使努探究的看了蘇衾衣一眼,他向來是以國王馬首是瞻,并不會怕得罪蕭衍。
“涼王妃和國師是師徒?”他問。
蘇衾衣啞然,沒說出來話。
“是,師父授我施針術,有何不妥?”華玥抿了抿唇瓣,面容自然,并未有被戳穿身份的尷尬,似乎雙方交戰時期的友好并未不妥。
“敢問涼王妃,可是在您被擄走的那段時間,成了國師的師父?”若是真如此,那便有趣了。
蘇衾衣頓時開始緊張,若是有人說她是內奸雙面人,要如何是好。
還沒等她開口,使努就立即笑開了,“涼王妃真乃神人,被擄走尚可收徒,換我玉奴國一派安寧和平,我在這謝過涼王妃了。”
使努一聲下來,周圍坐著的玉奴國人都立即站起身朝蘇衾衣行他們國的禮,蘇衾衣臉頰由滾燙轉為冰涼,委實是被嚇一跳。
“你成了華玥師父,平息兩國之戰,他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如何會說你是內奸?”猜出蘇衾衣心中所想,蕭衍湊過腦袋低沉一笑,像是在笑話她的坐如針氈。
插曲只是一瞬,華玥簽下休戰合約后,使努笑容便一直掛在臉上,一口一句的國師叫的十分動聽。
臨行到營帳口,華玥視線若有似無的在不遠處的風云澈身上一掃而過,抿著唇瓣走到蘇衾衣面前,“師父。”
“國師大人。”蘇衾衣立即作揖。
他們兩人向來都是各叫各的,誰也不會出言阻止,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師父可要回中原?”華玥說著從衣袖里挑出塊成色極好的玉佩遞過去,“這是我尋得的可避毒的玉佩,雖未用上過,但應當名不虛傳,師父可收著用,算作束修。”
蘇衾衣垂眸瞧瞧玉佩,果然顏色極好,立即慌亂的擺擺手,“這可不行,國師大人,這東西可太名貴了。”
“我要它無用,師父拿著早晚會用到。”說著,華玥眸子又往身后瞥了瞥。
“既然國師給你,你便拿著。”蕭衍騰出一只手抓了玉佩往蘇衾衣手心里塞,緩聲道:“在此多謝。”
華玥笑笑,便眼看著蘇衾衣等人上了馬車率領千軍返回。
朧兒這時溜到華玥身旁,瞧瞧蘇衾衣他們離去的背影,“國師,你玉佩可是您母親留下來的,就這么送出去了?”
“那是師父,自然可以送。”華玥輕輕的開了口。
“師父不也是半路出家的師父嗎?”朧兒不理解華玥的話。
華玥聞言難得的勾了勾唇,“來日方長,還會再見到師父,更何況,玉佩她早晚用得到。”